传输的记忆告诉他，李星云并未称帝，而是接手了不良人组织，最终活成了袁天罡的模样。

“这就是你的算计！”

“这就是你谋划三百年最后的结果！”

“哈哈哈，真是因果报应！”

“如若你当年站我身后，岂是这种结局！”

“老大，原来，你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他成为了你，你开心了吧！”

“这才是你的心愿吧！”

“真是恭喜你了！”

“哈哈哈”

“哈哈哈”

...

皎洁的月光照映大地，一个全身赤裸，神情激动的男子，站在坑边，哈哈大笑，嘴中自然自语，模样癫狂。

风轻轻吹动，在寂静的夜晚把声音带向远方。

...

他站在坑边，捂住脸，笑的浑身颤抖，眼泪却从指缝中划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安静了下来，低头看着眼前的水坑，缓缓的蹲了下去。

他触碰着水中的倒影，这不是自己前世梦寐以求的面容吗？

为了这个脸，他吃尽了苦头。

摸着完美的面容，他的眼中尽是狠厉之色，捡起地上尖锐的石头，狠狠的在脸上划出几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血顺着下巴低落在水中，泛起点点涟漪。

“现在看，这张脸，好像也没有什么特点。”

“当年的我，不过是成为了他的影子罢了。”

“镜心魔那一刀刀刻在脸上，划在身上，到底是什么支撑了我？”

“这张脸，我现在看了都恶心！”

说完，他再次捡起地上尖锐的石头，狠狠的把脸划得血肉模糊。

他看着水中血肉模糊，辨不出原本样子的脸，血淋淋的。

突然，他狠狠的朝后面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手中满是血的石头。

“不，我不能这样做！这本来就是我的容貌！”

“他都死了，世上只有我长这个样子！”

“只有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噗通’一声，手中的石头被他狠狠掼进水坑之中，砸起一个大大的水花。

“只有我。”

“只有我。”

...

他再一次挪到水坑旁，看着水中倒影出的影子。

“他已经死了，只有我，这个世上也只有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