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赵春花只觉得沉重的身子陡然轻松了些。
“是头发粘上头了?”
她狐疑地仔细看了看林尘的手:“啥都没有!”
旋即瞪眼拍了下:“你这猴孙儿,又捉弄你奶!”
林尘将那黑线往前递了递:“咋没有了?这不有条黑线嘛。”
林国茂拿着车钥匙跟药,提着一笼子的小鸡仔进来,仔细瞅了瞅,旋即利落地在林尘脑袋上敲了下:“啥黑线?我看是你小子觉得我们眼瞎,净糊弄我们。”
赵春花笑了笑,仔细瞅了下林尘包好的掌心后,又是一阵叹息。
旋即瞥一眼林国茂手中的东西,叮嘱他。
“等会儿吃了面,鸡圈再收拾一下,做严实点儿,不然晚上该叫黄鼠狼叼走了。”
说着又打开那袋子的药闻了闻:“这是炖鸡的?”
林国茂点头:“这臭小子手不是划破了嘛,估摸着是上头橼子原先补的时候钉的钉子划的,不过也亏得那钉子扎实,勾住了这小子,不然早掉下来了,还功夫好~”
赵春花忙将药重新包好,双手合十:“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旋即拍了下林尘屁股:“做什么要自个儿拆屋子?挖掘机多快?吓死人了知道不?”
林尘此刻正狐疑地看着手指尖呢。
奶奶说没有,爷爷也没瞧见。
这俩该不会都是白内障了吧?
也不能啊。
爷爷要是眼神不好,能开电动三轮?
正狐疑间,屁股被拍了一下,他一下子跳了起来。
“奶奶,我都多大了还打我屁股!”
说出去多丢人啊?
赵春花呵呵笑:“咋了,你多大了都是我孙子,我还打不成了?”
“成成成,您怎么打都成!”
林尘一阵讨饶。
等奶奶转身去把那些药放盆里,他这才将指尖那黑线团吧团吧放兜里,去洗了手坐下吃面。
家里煮的面,自然是没有店里什么高汤香料的味儿,但面里头放了好些虾干,还有花蛤,再用白菜煮,面汤都十分鲜甜。
吃完面喝完汤,林尘一抹嘴。
“奶奶,大舅公还好吧?”
赵春花今儿出门,是林尘大舅公的大儿子去世。
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尘担心他这大舅公有些受不住。
赵春花才将水瓢搁在盆里压着那些药,闻言就是一阵叹气。
“阿山那孩子哎~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