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先前在朝野之中布下棋子,让权臣与女帝争锋,为的不就是她没落的这一刻吗?”贴身侍女流歌不解,“为何如今又放过了那荒淫无道的女帝,难道只是因为她与您心上人有几分相近……”
“你在教我做事?”司琼云正品着茶,听见下属这般言语,挑眉问道。
她不易怒,说话素来温和,但正是她从容不迫,才更显可怕。
流歌连忙跪地,面色焦急,解释道:“属下不敢,只是主上在女帝手中颇为委屈……”
“她先前昏庸无能,沉浸美色,将南笙国逼向末路,的确该死。”司琼云不紧不慢地说着,看向了窗子外辽阔的天空,“但自醒来以后,她似乎变了许多。”
是变了。女帝开始着手处理国事,下达指令。此时虽刚刚下达圣旨,尚未见成效,但从她下布的诏令来看,她的所作所为,并无差错。
而且听说,公孙一族被女帝拉拢,短短一日,便一改先前态度,誓死效忠女帝。
最重要的一点是……女帝如今也不再沉迷美色,自打醒来过后,她还没主动召见过一位后宫。
这些事情不仅司琼云知道,流歌也略有耳闻。是以,她信任主上的决策,俯首称是。
但司琼云愿意给女帝活命的机会,并非出自以上原因。
而是如流歌所说,女帝酷似司琼云的心上人。尤其是昨日在华清池,女帝哭得梨花带雨,像极了司琼云当初的爱人。
也正是因此,司琼云难得推翻了自己的计划,准备放女帝一马。
修长的手紧紧握住,看着窗外,司琼云也第一次质疑了自己的决定。
……
昨日司琼云忽然离开,姚欣欣并未察觉异样。
她既然接下了女帝剧本,当务之急是励精图治。
虽然她收复了公孙一族的人心,但调查名册上诸臣一事,姚欣欣尚无头绪。
原先,她想要依靠禁卫军的力量。毕竟禁卫军素来以忠诚闻名,不可能背叛。且禁卫军身份低微,并无功高盖主,争权夺势的可能。
但禁卫军如今在司琼云手中,受司琼云调教,忠于司琼云。姚欣欣想要拿回禁卫军,恐怕不可能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获取司琼云的信任。
但这事,可未必好办。
苦恼间,姚欣欣翻开了一份卷宗,只见卷宗上写道:大将军萧风最小的妹妹萧月,蛮横无理,极为泼辣,在主城内公然打骂他人,无人管辖。
“此类卷宗应属民事纠纷,为何呈到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