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出去走走。”

点点头，起身收起桌上的碗筷交给家政机器人。

老人的房间很朴素，靠门一张实木软床，靠窗一张钢丝床，床边一个半人高的衣柜，上面放着一个倒扣的相框。

随手打开窗户，拾起钢丝床上有双排披肩的阿尔斯特大衣，呢子的花色和图案都是最喜欢的。

“这衣服，怎么来的？”

“我自己织的。”老人翻了翻白眼，完全不看。

“这挺费事吧，织了多久？”

“最近两次土星冲日的间隔。”

无声笑了笑，这是老人在用他看不起的天文学常识挤兑他。

推着轮椅下楼，两人一前一后久违的一起走在坦塔洛斯的大街上。走过熟悉陌生渐渐变黑的街道，走过老城区泛黄黢黑的高堡小楼，走过城中心熙攘如潮淡漠如烟的人群，走过大片的沉默和斗转星移，兜兜转转，还是走回了光阴如梭岁月如箭的家。

“你该休息了。”抱起老人，轻轻放在软床上。老人似乎挣扎着想瞪圆半阖半睁的眼盯向，不过瞳孔没有聚焦；干瘪的嘴唇翕张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声音。站在床头轻轻按揉着老人的太阳穴，就这么看着老人缓缓陷入睡梦，呼吸深沉。轻轻将其抱起，安放在钢丝床上。

于是戴猎鹿帽穿大衣的警探踏着老人平稳的鼾声离开。

于是无言的小楼再次送走短暂归家的游子。

坦塔洛斯执行部。

“执行者编号已确认，晨部，你的审查结果已出单。”穿白色大褂的执行员温和的对着说着，“你的供职期限快满了，根据你的机体状况来看也符合这一规律。本部已经决定在天后对你进行卸任处理。”

“意思是我可以退休，从此不再需要接受执行局的命令了？”

“可以这样理解。具体的安排我并不清楚，我不认识供职比你更早、设计使用年限比你更短的执行员，没有相关信息的了解渠道。晨部其他的.a.r.系执行员，要么已经离线，要么剩余供职期大于天。不过你虽然编位，但你并不是第一个在晨部供职的，你的许多前辈生产批次比你早得多，这个流程已经被走过很多遍，最终的处理应该不会让你无法接受。”

“那么检修结果呢？”

“智脑说你的结果一切正常，无需矫正。”

点点头，告辞而出。走出酷似病房的等待室，早已等在审查部门外的人影凑到身边。那是一个穿立领棕黄色夹克和白衬衫，下身一条牛仔裤打扮的短发女性外表的执行员，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