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电话那一头很吵，听声音应该是在打麻将。

“小海呀，怎么了？”

“樱花国呆的还习惯吗？”

师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还可以。”

陈海答道。

“可以就好。”

旁边的人开始夸奖陈海，师父乐得呵呵直笑。

“没遇到什么妖怪吧？”

“没什么大妖怪，都是些小妖怪。”

“哦，那就好。”

“学业为重，可千万别去招惹什么大妖怪！”

“知道了。”

“听你声音，不太开心的样子，是不是想家了？”

陈海张嘴想要否认，却哽在了喉咙里。

半晌，才答道：“师父，我有点想小婉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

就连打麻将的声音也安静了。

一会儿，师父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师父也很想她。”

小婉是师父的孙女，从小就被送到茅山，是师父一手带大的。

名义上的来说，小婉还算是陈海的师姐。

不过师父从不传小婉道法。

茅山道法乃是至刚至阳的修行法门，只适合男人修行。

女人属阴，若是强行修行，不仅事倍功半，还会折损阳寿，伤害身体。

即便小婉很是感兴趣，也只是偷偷学了些画符的手段而已。

没有功法支撑，也就江湖道士的水准。

碰到一些下下等的鬼魂，多少能有些作用。

一旦遇到稍微有点道行的怨灵，就根本不够看了。

在一次出游中，小婉遭遇了极为强大的怨灵。

为了保护其他人，小婉凭借师父和陈海给的护身符独自抵抗。

最终被拖入沼泽，窒息而死。

跟小婉同行的学生里，有十几人也被吞噬了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陈海下楼的时候，发现大门还没有打开。

门外停满了救护车，一群身着防护服的人背着器械，整装待发。

陈海找了个隐蔽的方向，从窗户跳了出来。

上前去打探，才知道百货大楼上到老板下到员工，以及所有到过百货大楼的人，全都死了。

估计了两千多人。

都找不到死因。

死状也极为安详，像是自然死亡一般。

官方怀疑是疫病，所以派出研究人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