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死,孤若想救它,当作何举?”
内侍邵久微低声道:“陛下同执黑白二棋,白棋想脱困,全凭陛下如何落子。”
顾景仁爽朗一笑:“久微所言,有理。”
伸手,将白棋周边的黑棋拨到了一旁。
“传旨,凡有我昭阳驻兵之地,拨三千回援昭阳,定宋林川之乱。另,万戾门将士十年未归,孤心感之,着新兵前去交接。”
邵久微恭敬行礼:“陛下英明。”
顾景仁神色飞扬,将盘上黑子一一拾回,喜意未上眉梢,就听殿外之人高声呼之。
“儿臣允行,恳请父皇重审宋将军谋逆一案!”
“宋将军金戈铁马战功赫赫,浴血奋战满身伤痕皆是为国为民,儿臣愿以性命作保,宋将军绝无谋逆之行。”
顾允行跪在殿外,重复一遍又一遍,字字恳切。
顾景仁再无耐心拾捡棋子,将手中已经拿起的棋子也松开任其落下,在棋盘上砸得刺耳。
邵久微连忙递上一杯茶,劝解道:“三皇子师出宋将军,为其求情也在所难免,否则恐要落一个不仁不义的话头。”
顾景仁将那盏茶摔在地上,负手而立:“他如此作为,难道不是在质疑孤的断决,陷孤于不仁不义吗!”
邵久微惶恐而跪:“陛下息怒!”
殿内风雨欲来,殿外顾允行跪在地上,一句一叩头,只为搏一搏心中道义。
他不明白,宋将军忠义无双,替东离征战天下,为何会得父皇如此猜忌,满朝文武为何无一人为其辩声。
谁人不知宋林川无辜,但功高盖主,帝王惧引帝王怒,岂是他人可以磨平的。
宋林川在江湖素有战神之称,可已有天子,岂容再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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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郁仪带着十个弟子下了山,入村庄之时,却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寒意。
林岐摸了摸手臂:“这村子怎么这么冷?虽是刚开春,但也冷得过分了。”
周郁仪观察着周围人来人往欢声笑语,淡淡道:“任平生。”
林岐正了正脸色:“千仞阁距此地至少三个月的脚程,什么人千里迢迢将任平生带到这里?”
最小的许则桉瞪着眼睛:“师兄,任平生是什么?”
林岐正正身,摆出师兄的架势:“任平生,江湖十大名剑榜排行第四,当初逍遥剑仙以一整块冰川银石打磨了整整五年,才得此剑。”
许则桉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由冰川银石做的,难怪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