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第二天均未发动战事，显然双方的最高决策者都在商量破敌良计，都在等待时机。

第二天半夜，威武突然通过意念约见我。他就在后金军营外不远的地方。清冷的月色下，寒风呼啸而过，使得刚经过战火的大地显得格外肃杀。威武明显地憔悴了，显然要控制嗜血的**对他来说很是辛苦。我不忍看他，只低着头默默走到他身边。

“对不起，让公主为我担心了。”威武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伸手紧紧握住威武的手。我想告诉他，无论将来会发生何事，我都不会舍弃他。

感应到我的心意，威武忽然转身将我搂入怀中，像个孩子般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我们就这样紧紧相拥，一切显得那样自然亲切。

良久，威武轻轻松开我，转而眺望远方，缓缓说出他找我的正事：“崇祯一早召见督师。大家以为很快城内官员百姓会打开城门迎我们入城，谁知督师阴沉着脸回来，下令我们就地驻营。后来我向祖大寿打听得知，督师以将士疲劳困顿、饥寒交迫为由，请求崇祯让其率军入城，但崇祯并未应允。”

“朱由检这般做法，不怕寒了众将士的心？”

威武摇头道：“北京城外现有几路勤王兵马，崇祯不得不慎重考虑。且他自恃清高、刚愎自用、生性多疑，又怎会让手握重兵的督师驻扎在他家门口？此战虽有督师坐镇，然有皇帝制肘，胜负之数，未可预料。”

我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赶回去和多尔衮商量应对之策。后面恶仗难免，威武你一定要保重！”

“嗬，战场之上，刀枪无眼……”

“我不容许你有任何闪失！这是我对你的命令！”我提高声调说道。

威武一愣，痴痴地应声答应了。

“那再见了！”我不放心地又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菁菁！”威武在我身后叫道。

“嗯？”我转过身。私下里威武很少直接叫我的字，突然听他这样叫我，我心中竟然泛出一丝欣喜。

“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威武的眼中涌现出令人怜惜的渴望。

我朝威武嫣然一笑：“很快，相信我！”

我快速赶回正白旗军营，准备前往多尔衮的营帐，却警觉耳旁风声忽起，有暗器朝我射来。我轻而易举地躲避过去，转身伸手拦截暗器。那是一支小巧玲珑的袖箭，上面钉着一张纸。我取下纸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离间计”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