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去哪里？不是直接去沈阳么？”威武插嘴问道，他还是我行我素，叫我为公主。

雪梅也好奇地看着我，我却没有理会他们，只淡淡地说出我的答案：“青楼。”

“啊？”威武大叫起来，“公主去那种地方干什么？那种地方怎是公主高贵身份可以去的？”

“青楼又怎样？古往今来，有许多青楼女子，或多才多艺，或武艺高强，她们虽身处青楼，却能出淤泥而不染，保持着纯洁的心和高尚的人格，远比那些沽名钓誉、贪生怕死抑或碌碌无为的人活得精彩！威武、雪梅，我给你们一个忠告，不要看轻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你的敌人！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尤其是你最亲近的人！”千年前武媚对我的伤害至今没有痊愈，这番话是我无数次默默舔舐伤口后对自己的警告。

从古至今，人们将众人从事的行业分为“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上九流”有帝王、圣贤、隐士、童仙、文人、农、工、商；“中九流”有举子、医者、相命、丹青、书生、琴棋、僧、道、尼；“下九流”则是师爷、衙差、升秤、媒婆、走卒、时妖、盗墓、窃门和娼。

威武和雪梅默然不语，虽然觉得我的话十分有理，可纵使他们是妖所化，但在他们心中世俗观念根深蒂固。我的这番话，或许过些时日才能理解。

我从小就对青楼女子不存在偏见。这世上即便是目不识丁的人，都有最基本的道德意识，若非走投无路，为求保命，哪个女子愿意走上这条路？而且青楼女子中确实不乏佼佼者，她们的风度气质、胸襟抱负直可使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文人雅士失色。而我大唐卫国公李靖的夫人红拂，更为青楼女子蒙上神秘色彩，使我对她们始终保持着好奇。

“我自有主意，你们不必为我担心。青楼、赌场都是鱼龙混杂的场所，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有这个爱好，都能光顾。所以这些场所是打探消息，结交权贵，学习观人之技、周旋应酬的重要场所。而我，自认毫无赌技，琴棋书画尚可，故唯有去青楼碰碰运气了。”

“既然如此，公主该去应天府。应天府的十里秦淮河那是十分有名，而名噪江南的秦淮四艳更是各中翘楚。”雪梅听我解释后，明显松了口气，威武却依旧表情严肃没有吭声。

“哦？是哪四位佳人？”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她们分别是马湘兰、顾眉生、王节娘和柳如是。她们中柳如是诗琴书画无所不能，尤擅小楷，还通文史；马湘兰秉性灵秀，能诗善画、风姿绰约；顾眉生庄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