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变得很难说出口，等他把话酝酿到大半，宝宝已经拿着碗筷跑了回来。

喘着气的宝宝，把碗筷放在桌上，爬上自己的椅子，探着身子，给老爷子盛了半碗汤，小心翼翼地递到老爷子面前。

“爷爷，喝汤。”

纪老爷子接过碗，埋头喝了一口。

“爷爷，好喝吗？”宝宝侧着头，看着纪老爷子。

“嗯，很好喝！”

纪老爷子放下碗，手伸过来，揉了揉宝宝的头。

“爷爷带了宝宝爱吃的点心，是现在吃，还是晚些吃？”

宝宝看看整桌的菜肴，“爷爷，宝宝想晚些再吃，可以吗？”

外间传闻纪宝宝是个小魔王，但其实，对他在乎的人，他的脾气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好，而且，很乖巧。

老爷子本来就疼他，再加上刚才纪叡跟他说的那些话，这下，哪忍心拒绝他？

“嗯，宝宝想什么时候吃都行。”

这一顿团年饭，因为纪叡的那一番话，也因为聪明的宝宝机灵地在爹地与爷爷之间周旋笑闹，总算是相安无事地吃完了，气氛虽然谈不上多热络，但总算是和和睦睦，没有丁点火药味冒头。

吃完饭，老爷子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抱着宝宝窝在沙发上不知说着什么，一老一少小声说大声笑着，纪叡也不打扰，转身进厨房去泡茶，又从纪老爷子提过来的那些食物中拿了两盒点心出来，一起端了出去。

“阿叡，宝宝说的姐姐，是谁？”

纪老爷子见气氛缓了一些，便小心地问喝着茶的纪叡。

纪叡挑了挑眉，斜眼瞥向他，“没你什么事！”

以前，纪老爷子每每关心起他的终身大事，他也会不耐烦，但多数，只会让老爷子别管，他自己心中有数。

但现在，他的态度却是，这事根本与老爷子无关。

老爷子碰了硬钉子，却不敢说什么，搂着宝宝沉默了一会，又说。

“阿叡，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

纪叡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够了，别在宝宝面前说这些恶心的事！”

纪叡虽然恨他，但却不愿破坏他在宝宝心目中那个慈祥爷爷的形象。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破了碎了，就再也修复不了。

“爷爷……爹地……”

原本窝在老爷子怀里玩游戏的纪宝宝，终是被父子二人对话的语气和气氛给吓到了，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看老爷子，又看看纪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