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身影,他的心,像被什么无情地撕扯着。
她的举动,无情地透露着一个信息:她,不想见到他!
她,仍旧想着要逃离他!
他以为,她那无情转身的举止会让他愤怒,但他,居然没有愤怒!
有的,只是慢慢浮上心间的悲哀。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悲哀。这种情绪,于他并不熟悉,因而,他分辨不出它产生的源头。
分开那帮警员的那一刻,他强行压下自己心底种种异常的情绪,诸如兴奋诸如欣喜等等这些在宝宝见到这女人时才会出现的情绪此刻真切在他心头浮起,却都被他用强大的理智压抑着。他刻意用冷冰的口吻朝她说出质问的话,“乐彤,重点搞错了吧?是你想干什么?不是我们想干什么!”。
天知道,那时的他,其实,什么废话都不想说,只想,伸手把她紧紧揽进怀里!
可是,纵然他内心那股渴望在剧烈地叫嚣着,他还是装作冷漠从容地一步一步迫近她。
因为,他不敢!
他怕自己过分的亲近,会把她吓跑!
直到她坐到车上,车子平稳地驶出马路,他那悬在高空飘浮了十几天的心,终于缓缓着地。
看着她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即使,没有任何亲昵的互动,车厢里的气氛,都让他觉得安全又舒服。
这种安心得让人想要好好睡上一觉的气氛,已经多久没有在自己身边出现了?
看着她嘴皮动了动,他知道,她迫切地想要跟自己说清楚,然后,大概,又想说让他放她走!
但他,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不会再放她走了!
她说要跟自己好好谈谈,那就谈吧,只要她还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怎么谈都可以!
于是,他说给她半小时,其实,是要给自己半小时,好好地休息一下,好整以暇,做好一会跟她唇枪舌战的准备。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十几天来,他是如何强撑着每天周旋在纪氏繁忙工作与伤心的宝贝儿子之间。
此刻,要找的人,就在身边。像从前无数个日子一样,安静地,温顺地呆在身边,即使,她的安静和温顺只是表象,却莫名地,总是能让他觉得安心。
紧绷的神经终于在安心的氛围下松驰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有一道炽热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那热烫的温度,先是把他的感观神经唤醒。
起初,他以为那是外面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本想不予理会,但后来,这光线似是在持续加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