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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叡终于把牛奶喝光，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脸，微微有些讶异。

“你发烧？还是车内的暖气太暖？”

被纪叡这么一问，乐彤的脸更红了一些。

“……应该……是暖气太暖了。”她只能顺着纪叡的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车厢里，有些微妙的气氛在慢慢荡漾开来，就在乐彤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氛围下扛不下去的时候，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乐彤抬起头，看见这次要来开会的酒店招牌，大大松了一口气。

会议因为两人在车上迅速补充的资料而开得很顺利，整个会议双方气氛融洽，一些暂时没法达成共识的部分，双方都记录了下来，表示回去后再适当作些修正。

午饭，就在该酒店的雅间开了两席，由对方公司的总裁带着几个高层亲自招待。

对方总裁姓马，菜才一上桌，马总便端起酒杯要敬纪叡。

“纪总，先预祝我们首次合作愉快。”

虽然合作案还没正式敲定，但双方已经扯皮得七七八八，彼此能让的利都基本到了底线，想必，这两人对对方，绝对是又爱又恨的。

“马总，合作愉快！”

纪叡端起酒杯与马总一起仰头一饮而尽。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纪叡已经不再让乐彤帮着挡酒。

乐彤在心里感激之余，又不可避免地觉得略微有些伤心。

一个人，被人需要，才会觉得幸福。

若对方总传递出“你是多余的人”这种信息，说明自己在别人心里屁都不是，因而，觉得伤心全属正常。

“纪总，这时间，你该吃胃药了。”

乐彤在一边小声地提醒，音量却足够马总听到。

马总果然把乐彤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还在斟酒的手停了下来。“纪总胃不舒服？”

纪叡淡淡瞥一眼乐彤，转而望向马总。

“是呀，最近一直吃不定时，所以，胃有点闹别扭了，你不也这样吗？”

基本上，大部分工作拼命没日没食地忙碌的人，胃都是这德性。

马总点点头，不仅没再迫纪叡喝酒，就连自己，也没有要喝下去的意思，只让服务生把酒和酒杯撤了，很快，服务生按马总的要求端了茶具上来。

两人都不管旁边闹哄哄的吵闹，一边品茶，一边闲聊起来。

“纪总，下次开会的地点不如选在纪氏？”

纪叡点头爽快地应允了下来，“好的，我晚些看看我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