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他心说,够了,他不想再听下去。
那些话对他来说都已经没有用了,他早就已经放弃了……
直到那年轻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冰冷,带着些血腥,又带着一种命中注定一般的理所当然。
她下手了,对着那个贵族,持刀向下,冷静并且毫不犹豫。
【其实要我说,王朝的腐朽早就应该中道崩殂了,所以像你这样的王族贵胄死了又有什么所谓?】
【压榨人民,奴役人权,蔑视生命……哈,临死前还是改革改革您那迂腐的思想吧,大人。要知道,现在的流行趋势可是革命者们的塔塔开。】
她是那样平静地说着那样大逆不道的发言,仿佛她真就是那么所认为一般,而不是一时的气话。
【你,你们,或许是第一个死的,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保证,如果情况需要,那些其他跟您一样不长眼睛的王族贵胄我也会一起扬了,好让你们在地狱里泡油锅的时候,还能组成个足球队找找乐子。】
【我是说,你得去死,这事没得商量。】
血腥而又尖锐,冷静,但是张扬。
年轻人同贵族之间的戏份,在经过屏幕的剪辑之后,篇幅不长。
明明是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在经过压缩之后就只剩下了只剩下了十几分钟。
但是这十几分钟带给人们,尤其是奴隶们的冲击确实巨大的。
振聋发聩。
古拉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内心此时此刻的汹涌。
像是仿佛突然拥有勇气,在行尸走肉地活了——如果那也能称之为是活着的话——整整三年后,被他扔掉的魂,仿佛在那之后又被他捡回来了一点。
他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的仓房,只是在半夜里突然梦见了屏幕里的那死不瞑目的贵族时突然尖叫着惊醒。
等回过神来,才突然发现自己正尖叫着掐着一个睡在他身旁的人的喉咙,而他的好友拉斐尔则正在他的身后制锢着他的四肢,从而防止他真的将人给掐死。
周围大部分的奴隶都被惊醒了,但是他们的脸上没有惊慌,只是沉默地看着古拉,见他清醒之后便又沉默地将受害者从他的身旁拉开。
“对……对不起……”
古拉恍惚地怔愣着,一脸的茫然,“我做噩梦了……我是说,我很抱歉。”
被掐住脖子的人惊魂未定,但是因为了解古拉的人品,也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情绪,只是确认自己所受的伤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