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毕馥这会也没办法体会到这药方的妙用，她在药水里难受地咬紧了后槽牙。

一会是焚心般的灼烧感，一会又像是处在冰天雪地一样寒冷刺骨，难受不止在皮肤表面，体内的药力所到之处如同风暴过境，四处破坏筋脉。

筋脉在药力的作用下，好了又坏，坏了再恢复，周而复始。

毕馥死死地咬住牙，汗水像瀑布一样从额头往下掉，得亏她闭着眼，不然就弄到眼睛里面了。

毕馥意识全在控制药力和抵抗痛楚当中，完全没有精力去注意时间飞逝。

太阳从东边移到西边，圆月悄悄爬上枝头的时候，这折磨人的痛苦终于停下来了。

黑如墨水的药液也变得清澈见底，毕馥脸色憔悴，一脸疲惫地趴在桶边，失去了动弹的力气，模样是少有的狼狈。

不过气色倒是不错，脸颊红扑扑的，毕竟身体是得到了不少好处，这会正处在巅峰状态呢。

她双眼迷离没有焦距，脑瓜子也嗡嗡的，皮肤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黑垢。

桶里的药味也消失了，转而散发出来的是毕馥身上的恶臭，药液将她体内的杂质也祛除了一部分出来，虽然现在她身上很臭，但实在是没有力气清理了。

毕馥干脆摆烂在桶里，歇会再说，反正遭受这种恶臭的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还有我！”系统没好气地说道。

“系统是没有嗅觉的，不要骗我，我累了，就劳烦您和我一块受着吧。”毕馥眼皮子都不带动一下，懒洋洋地回怼。

系统这几年已经很少见到毕馥这么狼狈的模样了，不由得幸灾乐祸，“哟，这就受不了了？我可告诉你，修仙啊，要受的苦比这个厉害的还多了去了，以后锻体会更痛。”

毕馥虽然体力消耗完了，但精神还是不错的，语气平淡地说道：“我知道，我也没有幻想过修仙是一条顺畅的道路，不过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活下去而已。”

目前她的实力还是太低了，为了好好活着她总得提升修为到一定的水平，才能苟得安全，而且她还得回去凡人域接毕雪呢，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

“活下去就可以了吗？”系统冷不丁地问道，机械音一如既往地好毫无起伏。

“那当然，命都没有了，谈什么都是放屁，我只想活下去而已。”毕馥理直气壮，修为嘛，够用就行。

“希望你铭记这句话，以后也为自己的小命好好努力吧。”系统忽然正经的态度让毕馥心底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