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的交流，见了面必然是直接说事。比如说：三天前，鬼子在本地的某个单位，进来了一笔物资……；都是这么直入正题的。

当然啊，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有什么路人的话，要是经过他们的身边，那两个人的交流自然就会变成谈情说爱，或者是闲扯淡的那种，让人听不出问题的谈话。

现在，松花江畔上虽然到了下午，但是这里本就是人流相对来说比较密集的地方。是以可能两个人接头交谈近一个小时，其中也有这样的因素在内就是了。

范克勤躲在一个楼道里，正在帮他们观察四周围的情况。就看华章搂着王展元的手臂松了开来，王展元则是看了看表，好像是有事的样子。在旁边几个穿着学生装的五六个人经过旁边的时候，两个人随即也分了开来。

王展元是垂直于松花江，往市中心的方向走来。而华章则是在那群学生身侧，有一段距离的位置，继续沿着江畔走了一段。

她和那群学生的脚步速度有差距，过了一会故意的落下了一截，然后也直接左转过了道，进入了另一条街上。

很好！这个过程中，范克勤故意跟的比较远，好让自己的视野能够看的更广。再加上他之前是在楼道里的暗处，是可以打量华章两个人行走相反一侧的情况的。不过范克勤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这就是个非常好的情况了。

于是范克勤故意再次稍稍加快脚步，等来到了华章身后，六十米左右的时候。再次保持着跟华章相同的速度，开始跟华章在大街上，来回兜起圈子来。

华章在前面，有时候走着走着突然往旁边一转，就会进入旁边的街道，有时候还会故意的绕着某一栋楼转上两圈。

没错，华章这个动作可是明显故意的。而且是故意给范克勤能够更好的观察自己身后，创造的。

因为她现在的这种行为，如果身后真的有尾巴的话，那尾巴就会陷入自我怀疑中。比如说，见了华章这样，那几乎是必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又或者，尾巴会以为华章在进行反跟踪的动作，是以非常可能会跟的更近一些。

如果尾巴真的要是这样做了，那么华章创造的这种机会，对范克勤来说，绝对是更加有利的能够确认华章身后的安全了。

不过范克勤跟着华章在大街上，瞎转悠了能有一个多小时，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安全隐患。

于是范克勤故意在对面街，加快速度，超到了华章的前方，然后双手摸了摸兜，脚步放缓，掏出烟来，然后好像是避风一样，微微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