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京都的夜晚仍灯火如昼,他们无一不都在讨论着一件大事;
“江丞相府那个废物小姐明日就和六王爷要成亲了!”
“哈哈哈,真是蛤蟆配狗,天长地久啊!”
“可不是嘛!”另一个人比划着自己奇特的狗耳朵说“两个人都没有兽人血脉。”
…………
与此同时的江丞相府某破旧院落内,被众人评说的废物小姐正站在一个闪烁着盈盈白色光点的阵法之中。
她手持一把骨节分明的骨伞,在阵中如同鬼魅一般起舞,白色光点也随着她的舞动越聚越多。
千钧一发之际,“呼——”的刮来一阵风,阵中闪烁的白色光点也随风而逝。
江眠愕然;卦象明明显示今晚无风……正想着,白色光点瞬间不受控制地飞钻进了她的身体。
她倒下最后一眼只看到了他的大师兄向她飞来,剩下的便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南楼厌把她扶起,细心地她的拍下她身上的尘土说;“怎么总是这样不听话呢。”
说完,他转手把江眠抱了起来,走进了她看起来简陋,实际上也很简陋的房室,把她放上了床上。
说是床不如说是干草堆,但南楼厌也实在是再也不能在这破旧的地方找到比这更好的了。
这只是临时据点,不会待太久……南楼厌皱着眉想。可刚一抬头就看见刚刚昏迷的江眠现在却自己醒来了。
只见得“江眠”一脸茫然抬手看着自己,又是环顾四周,然后犹犹豫豫的盯着南楼厌看了很久,再然后南楼厌听见了他生涩地喊了一声“爹。”
南楼厌对着江眠微微一笑,轻轻的眯起了眼还是那个温柔的语气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一个激灵,内心疯狂大喊;怎么会,刚开头不应该是爸爸吗?难道是哥哥?不对不对,这个语气该不会是仇人……
见她久久不说话,南楼厌怜爱的抚摸她的头,笑起来依然漫不经心:“既然不小心傻了,那就直接制作成人偶。”南楼厌带着浓浓的杀意对她伸出了手。
我去,不对啊,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变成地狱级难度了!强大的求生欲让应棠紧紧抓着了南楼厌的手,急切的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我只是,只是……暂时失去了从前的记忆,我可以……”
南楼厌定定地看着她,似乎从她急切的样子回忆起了十三年前在地下斗兽场初见她的样子。
还记得那个雨夜尤为冰冷,伤痕累累的她跪在血泊中嘶声力竭的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