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的声音依旧淡漠，如同冷冽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长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肆意盎然，笑得旁若无人。

苏辰皱了皱眉。

他很不喜欢这个笑声。

双指并剑，苏辰轻轻一划，剑气纵横间，斩掉了大家长的一支胳膊。

苏辰不喜欢主动去招惹谁，但对于结了死仇的敌人，苏辰也不会留情。

大家长还是笑着。

痛到极致，感官已经麻木了。

被斩掉一只胳膊，虽然依旧很痛，但比起此刻全身经脉寸断的痛楚，也并没有严重多少。

再次咳出一口带着内脏碎片的鲜血，大家长露出了一丝讥讽，“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啊……你和他一样……你们这类人……咳……咳咳……”

“彼此彼此，你们暗河对待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苏辰的面色毫无波动，“告诉我，他是谁！”

“他是谁，我不知道……或者说，我们暗河没有接触那些消息的资格……就如同如今高高在上的你，他也是这么高高在上的对我们……”

没有理会苏辰微变的脸色，也不管苏辰究竟相不相信自己的说辞，大家长继续自顾自地说到，“不甘啊……自以为实力绝顶，拥有着掌控一方江湖的实力，最后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丑，被一个又一个人，如同蝼蚁般看待……”

“威名赫赫的暗河，成了一个笑话，而我，苏昌河，更是笑话中的笑话……”

苏辰没有打断眼前之人的自言自语。

或许，这是一个曾经的强者最后的自述吧……

“苏辰！”大家长的目光看向苏辰，“他很强！很强很强！如果说，你之前给我的感觉是高山，那么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深渊！不可视，不可探……只是那人不知为何，一直隐藏在黑袍中，似乎不愿意抛头露面……可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吧！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行踪，若非如此，我想，他应该会亲自出手吧……”

“至于大明朝廷和青龙会这边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我并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暗河里有他们的人吧……不过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如同回光返照般，大家长的脸色出现了一丝红润，就连语气也不再如之前那般虚弱，“暗河覆灭在你的手里，是我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说的，江湖，本就是你杀我我杀你，弱既是原罪……”

“苏辰，这一次是你赢了……你的实力很强，但对上那人，你应该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