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着短刀想要对准陆羽，却只是手腕一软，短刀就掉落在地。

陆羽将短刀拾起，微微擦拭一下，看着雪白反光的刀锋说道：“为什么要割掉天使羽翼？难道就因为天使们毁掉了你们西大陆吗？”

陆羽在凯撒大陆这段时间，也对末世降临之后的一些事情听说了。

四大天使长从神庙走出，毁灭了西大陆三百八十个城市，有几十个国家在他们手中覆灭，数以亿计的人类死在他们手中。

梵妮看着自己的短刀，陷入沉思说：“末世降临后，我的家乡，我的朋友，我的国民，我的一切一切都被米迦勒毁掉了。”

“现在我突然有了米迦勒的血脉，这不是荣耀，这只会让我感觉是米迦勒施舍给我的补偿，我情愿死也不要这种补偿。”

“这双天使羽翼，让我感到屈辱，我要……亲手取缔这屈辱。”

梵妮说着又开始掰自己的天使羽翼，没有了刀子，那就用双手。

陆羽叹了口气，将短刀插在地面上，而后撑着下巴看着梵妮，一动不动。

梵妮终究被疼的力竭，她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不停喘着粗气。

“你啊。”陆羽叹气道：“你割掉了天使羽翼，就相当于再次封锁了你的基因，这不是米迦勒赐给你的，而是你天生就有的。”

“你为何不……变成比米迦勒还强大百倍的天使？”

“那样，米迦勒对你来说，还会是屈辱吗？”

“你的家乡大仇，不也能一雪深仇？”

梵妮艰难扭头，苦涩开口：“变成比米迦勒还强大百倍的天使？我做不到……”

“之前你的确做不到，但现在……”陆羽嘴角勾笑：“但现在，你绝对可以做到，只不过……需要我一点点帮助。”

梵妮的蓝色眼眸透露出疑惑，她想不明白，面前这个仇人为什么要帮自己对付自己的仇人？

关系有点乱，梵妮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交际关系中，三角关系最让人头大。

更何况这还是跨种族的三角关系。

“我要……怎么做。”

梵妮终究还是苦涩开口询问。

相比较陆羽和人王殿，她对四大天使的仇恨更加深重，每天深夜都能梦到那些恐怖画面。

暗黄色回忆，燃火的天使剑，从神庙走出的灭世者，无数人类逃命的悲嚎声。

天空中闪耀着的四个光团，比太阳都要明亮。

大地上城市迅速崩塌，人类在光芒面前化为焦炭，所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