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考虑如何活下来比较好。
弱化的技能凶兽化保留了他的理智,同时还能让他在受伤的情况下活动自如——当然是暂时的,如果没有脱身之法他很快就会被射成筛子。
射过来的箭矢在逐渐减少,但是耳边却全部都是盔甲的碰撞声,肾上腺素让他的心跳在鼓膜上不停震动。
呼...
冷静...
林柯从骑装边缘切下一堆还算干燥的绒毛团到手心,把匕首咬住,在手心上开了一道口子,将血一路滴到一个灌木丛里,像条蛇一样无声地从草丛潜入到了那个灌木丛背后。
“....嘿,马蒂!”一个守卫喊道,却没有后续的话了,“.........”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树丛另一边传来另一个守卫的声音。
“不,没什么,我看错了...”守卫盯着地上的血迹,似是想到了什么,猥琐地舔了舔嘴角,“继续搜索吧。”
“王后殿下...”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跟着血迹走着,一边解着腰间的皮带,嘴角咧着,“让我来好好地...”
他猛地拨开灌木丛:“疼爱你...呃!”
“嗬...嗬...”他的眼睛跳动着,血丝黏连,疯狂地舞动着双臂,大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他把眼珠子往下转,看到了一截从他的喉咙穿出的,血色的匕首。
一只带着血腥味和百合花香气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他的世界就此陷入黑暗。
“呼...”抹了一把脸上热乎乎的血,林柯抓紧时间开始解开他身上的甲片。
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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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啊...马蒂!快过来,我在流血!”
“法兰?”名叫马蒂的士兵拨开树丛,向着同伴走去,“我刚才在找你,你小子上哪偷懒去了?”
“操...该死,那女人假装迎合我,我一时大意了,没有闪,被那小婊子捅了一刀,”法兰用一片荨麻压着手臂上的伤口,能听出他头盔下的龇牙咧嘴,“我还想问你上哪去了呢!”
“哈哈哈,总是去嫖,这回翻船了吧?”递过去一卷绷带,马蒂无情地嘲笑着他的同伴,“那女的不是前宰相的女儿么?会点武术是应该的,不然没了她爹的保护,她不是早就被卖到窑子里去了?”
“.......操,她刚往那边跑了,你赶紧追,别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