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引了女儿,挑了担儿,作谢提辖,便待出门。店小二拦住道:“金公,哪里去?”
鲁达问道:“他少了你房钱?”
小二道:“小人房钱,昨夜都算还了;须欠郑大官人典身钱,着落在小人身上看他哩。”鲁提辖道:“郑屠的钱,洒家自还他,你放了老儿还乡去!”
那店小二哪里肯放。
鲁提辖大怒,他撒开五指,甩出一巴掌打得店小二口吐鲜血。再复一拳,打落两颗当门牙。捉住店小二,鲁提辖将小二的头按到屁股下,砰的一声,提辖的山谷里传来布谷鸟的叫声,一股仙气直扑小二的鼻孔。
店小二大叫一声,差点没口吐白沫生化中毒。他跑进店里躲了。店主人哪里敢出来拦鲁达。
金老二人急忙离了客栈,跳上昨天找来的电动小马达三轮车疾驰而去,荡起一条丝绸之路。鲁达怕店主人跟去,就搬了桌椅板凳,端了电视挡在客栈门口喝着啤酒,吃着炸鸡,看起春节联欢晚会来。
过了几个时辰,约莫金公已到了越南,鲁达才拍拍屁股起身,径直到状元桥来。
郑屠在状元桥下的店面,挂了两副肉案卖猪肉。而此刻,郑屠正在店里靠椅上看着大宋帝国中央日报。时不时对十几个刀法飞快地切剁猪肉的下手叫喊一句,快点,你他娘的,磨蹭啥呀,找练吧你!再不快点今夜睡猪圈!
鲁达走到门前,叫道:“郑屠!”
邓屠抬眼看,见是鲁提辖,忙起身出来迎接道:“提辖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说罢,叫人抬了凳子与提辖坐了。
鲁达道:“奉经略相公旨意,要十斤精肉,细细剁成肉臊子。不要见半点肥肉在上面。不然我叫你做一辈子菊花侠。”
郑屠道:“没问题!你,去给我切十斤顶好的猪精肉剁成臊子给提辖!”
鲁达道:“不要那些刚拉了屎又不洗手的切,我不放心。我要你去切。”
郑屠道:“K,小人这就去切。”从案板上娶了十斤精肉,细细切起臊子来。
客栈的店小二用纱布包了头,像个印度阿三一样,欲来告知郑屠金老之事。却见鲁提辖坐在店铺门前,不敢靠拢,只得远远地站在屋檐下张望。
郑屠自己整整切了三个多小时,才切完拿荷叶包了,说:“给提辖送去?”
鲁达道:“送什么送!先止住!俺再要十斤排骨。这回不剁碎了,给我在排骨上雕几朵花。你可千万别雕喇叭花呦!”
“雕花?”郑屠惊愕了双眼,“提辖,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