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老师怎么会赶你走呢?你看看周涛那小子。”
她示意我看向了坐在最后一排的周涛,只见那小子抱着一堆书正睡得口水洼洼。
“周涛成绩比你还差,他都没走,你急什么?”
我的眼眶几近湿润,倒不是老师的玩笑,而是来自长辈的关爱,长辈的“摸头杀”。
没有一个哀沉的人能抗得住这双温暖的大手,将自己碎了一地的心给拾起、拼凑、重新装回。
“老师,您的笑话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一滴泪淌出,我言语有些哽咽。
“小伙子,哭什么哭啊!老师不劝你转班了啊!”
她掏出了一张纸巾,给我擦拭着。拂过我的脸庞,我闻着了一股淡淡的古龙水香。
“你如果要继续留在这,得更加努力学习啊!”邓老师说到。
我接过纸巾,悻悻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老师,我会好好考虑您的建议。”
“唉?你这孩子……”
“对了,老师。今年名鸢与职教对口了吗?”
“对,现在我们夏国进行了职教改革。陆续将会有更多的名校会开放对口招生,其目的是挑选技能型人才。名鸢是第一批参加试验的学校,但今年他只开放了个名额。”
“那不是今年有很多人去争那个名额?”
“对,但是去参与竟争也是有代价的。”
“代价?”
“没错,如果六月的统招你没有上岸,那你大多只能去读最差的专科了。”
“为什么?”
“因为你如果参与了职教高考,那么你选择大学的流程便要按照,职教的流程来。在三月份大多专科学校会有一个单招考试,如果你被录取。那就无法参加六月份的竞争。而那些好的专科三月就会招收到三分之二的学生。”
“如果那个时候你没走成,之后就不好走了。统考你没有超过本科线四五十分,那个最好的专科学校你都没有希望。更别说那个名鸢的名额了。所以这条路的代价你懂了吗?”
老师看着我,眼神里是比我还茂盛的忧愁。
“我懂,一条保守路,可以轻松上个最好的专科,但无法去竞争那个名额。一条冒险路,可能考上名鸢,也可能做那三分之一的倒霉儿,也有可能连那三分之一的倒霉儿都做不上。”
老师拍拍我的肩膀。
“你能明白就好,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铁了心认准名鸢。但从这三年的相处下来,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