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七拐拐的,途中有很多的岔道,大爷说得对,如果没有他带路,很容易误入歧途,从此在山中转悠,最后变成白骨。
我们在一处大院前停下了车,大爷伸手叫门,里边传来狗的叫声。
“大爷,您这是养了几条狗啊?”我有些不解。
“三条,两条拉车,一条看家。”
见半天没有动静,大爷又奋力捶了捶门,边捶边大声喊道:“老婆子,开门,家里来客人了!”
门终于开了,大爷不满地说道:“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都快冻成干儿了。”
“这不得穿衣服吗,难道还能光着出来?”大娘白了大爷一眼,随即热情地对小丫头说:“呦,这丫头哪
来的?冻坏了吧,快进屋!”
大爷把爬犁赶进院,我也把车开进去,在一边停好,跟随大爷进了屋。
说是屋,其实是十数米高的塔型建筑,这里就是大爷所说的瞭望塔吧。
屋里也就是塔底,还很宽敞,奇怪的是,屋里没有电灯,只点着一根蜡烛。
“大爷,这里没有电呀?”
问完这句话,我就觉得有些失口,在这崇山峻岭,哪里来的电源。
“有电有电,不过是发电机,那玩意动静太大,吵得慌,不爱使。”
“知道了。”我点头表示理解。
寒暄了几句,大爷说:“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大爷的话音未落,大娘指着一间房对小丫头说:“今晚你们小两口就住那屋吧,被褥都是现成的。”
大娘的一句无心之语,把小丫头弄了个大红脸,她急忙解释道:“大娘,我们不是两口子。”
大娘拍了一下脑门儿,说:“你看我这话说的,那么这么的吧,你和大娘睡一屋,小伙子和你大爷睡一屋。”
安排妥当,我们各自休息。
也许是疲劳过度,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不,第二天上午,在我还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了。
“懒货,起床了!”
我睁开惺忪的双眼,问:“几点了?”
“还好意思问,”小丫头嘴一撇,“都快十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不等你,我们饭都吃完了,”
我一惊,睡这么长时间吗?真是睡死了,什么也不知道。
“让他多睡一会儿吧,”屋外传来大娘的声音,“年轻人贪睡,是好事,不像我们老年人,想睡还睡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