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些。

周衍看到诸葛无为的虚影之后，哪怕是心中有些准备，依然微微有些错愕。

到他如今的心境，令他错愕的事情，几乎不会发生。

可眼下，依然发生了，因为这雕像虚影，完全没有自己的智慧，也没有自己的情感等等一切。

他什么都不具备，什么都没有，双眼呆滞无神，那虚影更是如雕像一般呆愣在原地，没有生机。

时光溯源，投影出来的，就像是一个傀儡，一个雕像一样，和本身的雕像，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种情况，的确是令周衍始料不及的。

这种情况，也是周衍雕刻之道配合时光溯源的手段第一次失效的情况，如充满了不可预知性。

“眼神呆滞，完全傀儡化，诸葛无为只是一具傀儡。天机山？天机山的天机为空。诸葛无为的‘无为’，更代表了碌碌无为之意，似乎在诠释我一辈子的碌碌无为。”

“人生，莫非一直如此可悲？天机，莫非终究而碌碌无为？”

“看遍天机终成空，天道天机，亦不过浮云。枉我一生而无为，却终究是以空而成就。天机？这世间，可真有天机？”

周衍有刹那之间被撼动心神，不由怅然感叹。

但在怅然之后，他的信念却更加坚定，意志更加冷毅。

周衍轻叹一声，随后收回了所有的神性之力与帝血气息，接着那虚影崩碎消失了，那巨大的雕像，在周衍的能量收回的时候，也出现了裂纹。

雕像出现了裂纹，天机山同样的出现了裂纹，而雕像前的腐骨，也同样的出现了裂纹。

只是这些裂纹的裂开的痕迹轨迹，反而如更深层次的大道。

这一幕，自然也没有脱离周衍的感应，他记录下了这种裂开的复杂纹理，并将之镌刻在记忆的深处。

之后，天机山连同雕像、腐骨，全部的粉碎，成为齑粉，化作一片废墟。

废墟里，一抔黄土，掩埋了那腐朽的尸骨。

不仅是诸葛无为的，还有天机山很多那些暗褐色的腐朽尸骨，全部都成为废墟，被埋葬在废墟深处。

修士的人生，不论天机、命运，气运等等任何种类，终究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苦修生生世世，最终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被埋葬在腐朽的废墟深处，无人问津。

没有人为之伤心，也没有人为之动情。

……

周衍站立在原地，脚下都已经中空，天空之中飞舞着暗黄色的沙尘的齑粉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