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

周衍的声音充满了莫名的悲哀之意，他看似在说话，但这些话，却也只有她与红怡郡主知晓。

“白盈，你还不出来?!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主人吗?”

周衍怒喝。

“她没有来这里，她只是一只重获新生的狐狸而已，古曦也只是古曦，不是吗?”

红怡郡主脸色黯然，没有半点被揭穿之后的震惊，只有那似乎被悲戚的神色，那么真垩实，也那么淡然。

“你还想说什么?”

周衍冷声道。

“你救活古曦，让古曦与白盈同修，重启反骨修垩炼方式，各自开启玉狐一脉最终传承。雷衍王活出了下一世，并以特殊的方式让李然修成了至道，出现了好几个李然。但那几个李然都还是李然吗?又或者说，你周衍，还是雷衍王吗?那死去的杨青谭又还是雷衍王吗?”红怡郡主淡漠说道。接着，她又道，我的也不过是被李然一族御魂奥义控制的可怜虫罢了，他和无极冰宫的主人定下的事情，我们只有执行。而我是此地的执行者。雷衍王当初来到此地遇到我，那么你就在此地会再次遇到我，这就是这片天地的命运，是一定会发生的。

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了，我才可以最终解脱。”

红怡郡主叹息道。

“这……你是说，白盈和古曦，都将是传承者?”

周衍吃了一惊。

“是的，敌人很强大，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有双份传承。以确保万一。白盈是正途传承，而古曦，却拥有天机门的命格，如果你再以你的反骨、浩气之魂修复魂殇的话，她将又是一种变异的传承。

两人会走向什么境界，谁又知道呢?但，古曦爱你，却是永远没有变过的。”

“书生，狐狸。李傻子，你忘记了你被抛弃在李家的时候，那一只陪着你的小白狐狸了?那就是古曦的上一世啊。”红怡郡主再次叹息一声。这一句‘李傻子”一举喊破了周衍魂海之中的那一团记忆水晶。

“噗”的一声，记忆水晶碎裂。

除了力战姜河的记忆出现断层之外，其余所有记忆，都归来了。

周衍感觉，灵魂的层次忽然出现井喷的情况，刹那之间，周衍觉得，自己真正的‘复活’了。

他生出一种，‘我终于苏醒’的强烈感觉。

物是人非。

傻傻的傻子，娇憨的小白狐。

傻傻的周衍，可爱的小丫头古曦。

水晶棺里，他在轻声诉说，古曦在棺中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