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已经平息。

李傻子还孤独的站在这一片位面战场中央，他并没有因为炼化、吞噬了雷炎尊者而有半分情绪上的波动。

他依然是那么的淡漠，冷静。

这一片位面战场的光线渐渐昏暗，但李傻子浑身浴血的身影反而越发明亮刺眼。

李傻子的崛起，犹如神话一般。但这也是被逼到了极限，迫不得已的手段而已。

这一点，同样浑身浴血的李然理解，李傻子眉心之中的虚灵周衍，也同样理解。

残酷的世界，不想当别人圈养的肉猪，不想被他人主宰命运，就要竭斯底里的拼。只有如此，才能给自己一线挣扎的希望。

周衍透过李傻子的遭遇，结合自己的心得体会，面对那忽然涌现的庞杂记忆，忽然有一种真正的归心的感觉。

在这之前，李傻子是李傻子，他周衍是周衍。

但在这之后，李傻子就是雷衍王，也是他周衍。这种区别，就像是从旁观者的角度，转化成了当局者一般。

因为李傻子的变化，周衍认识了另外一个自己，渐渐也接纳了这一个自己。

而也只有接纳，李傻子后续的记忆，才会逐渐的呈现出来，渐渐的渗透到周衍的脑海之中。

如今，周衍面对的，已经不再是纯粹的真虚天禁，而是拥有着人生经历的真正的天禁；不再是观看真虚天禁，而是如剥离出自己的记忆一般，面对真虚天禁。

“你这种修炼的速度，太快了，是不是会出问题？”

李然的声音，打破了位面战场的死寂。

“问题自然会有，但无论什么问题，只有强大才是根本。只有强大了才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我也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行。”

李傻子若有所思的回答自己的哥哥。

“你——如今你已经恢复了记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哥哥我对不住你，连累你了。”

李然愧疚的道。

“我们兄弟，说这些就太见外了。我知道哥哥你的心思，但既然到这一步了，过去的就让那些过去吧。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只是希望哥哥你能帮我做到。”李傻子沉声说道。

李然轻轻点头，道：“斩魂的痛苦我知道，不过没有关系，我承受得了。我也更知道你这么做，其实还是主要让我能活下去。但弟弟你明白，我若是独活——”

“哥哥，我如今其实已经真的被血蛮的血脉控制了，虽然我能无限压制，但压制得越厉害将来反噬就越厉害。不过在这之前我会让他们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