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心中很感动。

之后，他和所有在一五二九四次主峰的朋友们都一一辞别，直到，整个次主峰的人都近乎全部离开，只剩下凤九仙、后灵儿和后辰三人。

“师傅。”

后辰喊道。

“我们去涅槃祖星吧，后灵儿，你呢？”

“我说过会跟你们一起的。帝剑无极乾坤势力整合，我去元磁秘境的话，面对谁都不好，毕竟他们已经知道我把后灵儿的灵智灭了。而我也被九源天都选上了，会和你一起去九源天都。”后灵儿苦笑道。

周衍看了看她，她却也目光痴痴的看着周衍，见周衍目光投来，她立刻收回了目光之中的痴迷之意，立时保持了清醒，目光微微有些惊慌。

“灵衣，我们——”

“周衍，周灵衣以前做了许多让她后悔的错事，周灵衣也已经不存在了是吗？我现在只想以后灵儿这个全新的身份跟在你的身边，能帮你一点，就是一种幸福，难道……这样你也不愿意吗？”

后灵儿打断了周衍的话，不让周衍说出类似于划清界限的话来。

她害怕看到与皇甫静相同的结局。

她很聪明，知道通过圣女的事情，周衍对于感情几乎完全看淡，因此希望可以留在周衍身边。

周衍深深的看着她，见她目光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之意，其中深处又隐藏着无言的哀伤，联想到那古遗迹之中的黄泉上漂浮的白衣纱裙，联想到那一幕幕的孤独与寂寞，周衍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点了点头，道：“嗯，只是，难为你了。”

“不，这是我的幸福，其实我……”

后灵儿有些脸红，想了想，那些羞人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

但她的心意，在场之人哪怕是小孩子后辰都能明白。

凤九仙心中有些羡慕，却没有呈现出来，只是笑道：“好了，你们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眼下环境已经如此，一切随心不是更好吗？何必那么多的计较呢？”

“是啊，师傅，一切随心，不被拘束和束缚才对，师傅执着了呢。师傅不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吗？”

后辰笑嘻嘻的说道。

周衍心中一凛，心道自己被感情磨砺，如今反而有些拘束了吗？

凤九仙和后辰的话，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周衍立刻坦然了起来。

“哈哈哈，不错，辰辰说的对，师傅是着相了。灵儿，我们走吧。”

周衍豪爽一笑，终于不再将一切忌惮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