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他依然开口了。

这些话，如果不说，可能，他就没有机会说了。

他说完，又叹息了一声，转身，逐步离去。

这一次，他有感应到，古曦的眼角湿润了。

他心中一颤，知晓真幻境的真实程度，可能高达九成以上。所有疑惑在幻境之中给出的答案，也极有可能是真的。

他心中如压着一座大山，不断告诫自己，绝不能在此死去。

只是，那种明知道自己会陨落的感觉，一直啃噬着他的心，让他的情绪再怎么也调动不起来。

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越来越可怕。

“天才即将陨落之前的那一刹那，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吗？或者，只有我这样堪比拥有九窍玲珑心的修士，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周衍心中喃喃自语，他魂识一动，出现在了紫炎虚空之中霓裳仙子与周灵遥所在的地方。

这里，两人还在苦修，只是修炼的过程的并不是特别理想，两人的实力，在大战邪王的时候，损伤极为严重，周衍能帮他们的，不过是帮他们稳定和巩固伤势。当初他们看起来也恢复到了完好状态，但是要想再有所进步，却又无比艰难。

周衍到来的时候，两人的灵魂都有所感应，同时睁开了眼。

“周衍，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充满死气？”

“你的魂识跳动、波荡很厉害，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都吃了一惊，惊道。

周衍低头沉思，接着在此地布下了欺天之道，这才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周衍说着，便与两人商议了起来，最终，霓裳仙子目光露出了凝重之色，道：“既然欺天之法可行，不如再来一次，但这一次，必须保证绝对的‘一丝不挂…以免泄露天机，如何？”

“除此之外，我想，也没有更好之法了。”

周衍沉思许久，终于答应了。

“只是，这样，你们两人……”周衍心中有些愧疚难受。

“我们这情况，你也看到了，即便有所损失，但若是真夺取到元磁秘境的话，要恢复反而不难。你有了元磁秘境，即便对于我们而言，也算是有了极大助力。再说，这一辈子，我们也没有遗憾可言，女儿长大了，也足以读力，所以也没什么放不开的。”

周灵遥笑道，说着他还拍了拍周衍的肩膀。

周衍点了点头，随后他退出了紫炎虚空。

魂识遁回，周衍的灵魂躯体立刻变得鲜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