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徐江死了，曹闯也死了。

京海市警务局。

安欣刚回到审讯室，徐江连忙说道：“我招了，安警员，我招了，白江波是我杀的！”

“之前一直不招，现在怎么就招了呢？”

安欣眉头微蹙，接着问道：“那你说说，你还做过什么，你的背后又有谁？”

“没人指使我，就是我自己做的。”

徐江往椅子上一靠，“白江波敢让人杀我儿子，我反过来杀了他，有问题吗？”

“你儿子是自缢而死，并不是白江波杀的。”

徐江一仰头，理直气壮道，“那我不管，反正白江波我杀了。”

“那就说说，你杀死白江波的整个过程吧。”

安欣拿起笔，认真地望向徐江。

“忘了。”

徐江笑了笑，“要不，你再找个人，我给你演示一下杀人的全过程，让我回忆一下？”

“徐江，你不要太过分！”

安欣的话还没说完，曹闯推门走了进来，“安欣，他不是都招了么，直接带去现场勘查，让他慢慢回忆，我们做警员的，一定要有耐心。”

“师傅，你的意思是，去现场勘查？”安欣问道。

“可以试试。”

曹闯说完，推门离开。

……

京海市高速桥下。

两辆警车疾驰而来，缓缓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

徐江不时扫视着车窗外，指着前方喊道。

“知道，尸体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还用你说？”李响很不耐烦地回头说道。

一晚上，加一上午，

结果审来审去，还是这个杀人案。

这案子，证据、证人已经足够，完全不需要现场勘查都可以定罪了。

跑这一趟，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行了，下车吧。”

安欣拍了拍李响的肩膀，推门下车走向后门，把徐江拉下了车，“回忆杀人过程的时候，你可以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事，什么人，是你愿意告诉我们的。

还是那句话，一个杀人案足够给你判刑了。

但如果你能给我们提供足够的证据，你是可以减刑的，明白吗？”

“安警员说的对。”

“我一定老老实实回忆案情，争取宽大处理。”

徐江随口应付着，目光向河里、不远处的石土堆上扫去。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