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军叛军,此时已经相当统一了,极个别偶尔不对眼的大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挑刺,真是北方军能够横戈击四方的时候,却被一个小小的冀州城所阻,实在让人恼火的很。
而让司马弼恼火的各种原因当中,燕国来推卸责任并且趁机索要好处的官员日夜骚扰,也让他心情极为糟糕。
目前离不了燕人,司马弼心里暴怒,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只是这样一来,明明愤怒却还要笑脸相对,让习惯了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司马大将军更感憋屈。
与此同时,尚在苦苦支撑的冀州城,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眼看奄奄一息似乎下一波攻击就能将其淹没,却总能坚挺的熬到最后,每一次都是惨胜,却是次次不死。
坚守已经一年了,冀州城的人口已经锐减到不到五万,这个数字,还比不上上一次晋燕大战时雨季淹死的人数。
城中的砖石建筑已经被拆掉了将近四成,其中一部分作为投石机的石弹,另一部分则作为修补城墙的材料所用。就连木质房屋也因为冬季取暖需要拆去了许多。此时城南一片,完好的建筑已经所剩不多了,要不多因为人口大量的减少,还无法安置无家的百姓。
所幸的是,城中的粮食还能勉强维持,城中吃人肉以及易子而食的情形还未出现,也还保存了大约一百五十匹的战马。
郭费已经瘦了整整一圈,一年以前穿在身上颇为英武挺拔的铠甲,此时经过多次的修补,穿在身上就像挂起来的一样,有些空荡荡。
冀州被包围了,但是郭费知道,对面的叛军与燕人的包围并未尽全力。至少如果封锁的足够死,那城外是一粒粮食也进不来的。别看冀州还有一战之力,但兵源的严重不足,将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成为严重削弱他们战力的最主要因素。
郭费手中的能战之人尚且过万,但这一万人有几个不带伤?一万人死一个,都没办法再补充。
郭费不是没想过从百姓中抓丁,但一来此时还未到最危险的时候,这样的举动做早了人心不稳。二来他也不完全信任那些毫无作战能力与经验的百姓。将冀州最后的屏障——城墙交给他们,郭费完全没有信心。他不敢冒险。
心里很明白很清楚的郭费知道,眼下还算不上冀州最困难的时候,于是只能一边精打细算,一面在百姓中吸收身高力大的青年壮年,组成预备役士兵,发放一定的粮食作为补贴,定时做一些简单的军事训liàn。
这种情况下,安抚民心以及安排作战计划,就成了郭费的所有。这两样事情,是会吧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