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有一件房间,这里并没有如别的房间一样,或是阴森,或是光线刺眼,而是如同书房一般,清净敞亮。
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书案前,翻看着一本本的书籍。
老太监走到门前,示意两名缇骑离开后,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谢侍郎,杂家来看你了。”
谢裳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蔡公公,笑道:“蔡翁来此,有何贵干?”
“杂家来看你,就不能只是单纯的探望?”
“哈哈,蔡翁说笑了,自然可以。只是目前......怕是没人能够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我这个闲人。”
谢裳笑笑,指了指床,说道:“没有多余的椅子,蔡翁不嫌弃,就坐坐。”
蔡公公当然没有坐,实际上如果不是谢裳的房间足够干净,他连站也不愿意。
“蔡翁不妨直言。”
谢裳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笑着,一如之前的很多时候。
蔡公公看着谢裳,有些感慨。
这个男人,就没有惊慌失措的时候么?
似乎是知道蔡公公心里想什么,谢裳说道:“我是个慢性子,对于很多事情,都不着急,也急不起来。”
然而总能解决的。男子在心里加了一句话。
蔡公公说道:“确实如此。谢侍郎,不妨直接告诉你,今天杂家过来,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哦,陛下想说什么?”
“陛下让杂家传话,谢侍郎......有两个好儿子。”
谢裳的眼神第一次出现波动,然而随后归于平静。
“劳烦公公,就说谢裳替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谢比偶下赏识......陛下还有其他的话么?”
蔡公公玩味一笑。
“谢侍郎,这是陛下让我带的第一句话。”
“陛下说,如果谢侍郎什么都不说,或者反应激烈的话,接下来的话,就不用说了。如果谢侍郎很平静,那就继续说下去。”
“这也是陛下的原话。”
谢裳微微笑道:“蔡翁请继续。”
蔡公公很赞同,说道:“陛下说,谢侍郎的两个儿子,一个现在关外道西北,另一个很可能在河北道,请问谢侍郎有没有想过,去看看他们?”
“没想过。”
“当真?”
“当真。”
“何解?”
“无解,唯爱子心切。”
蔡公公哈哈大笑道:“如陛下所说,谢侍郎一如既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