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叫嚷最凶的这些人,突然笑了笑。
村长握紧了鱼叉的长柄,问道:“你为什么笑?”
谢神策说道:“因为你们愚蠢。”
“有何愚蠢?”
“因为我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
“我带着我家娘子。”
“你带......额......什么?”
谢神策说道:“我带着我家娘子。所以,我不可能对你女儿做什么。”
村长一怔,然后皱起了眉头。
有许多人一瞬间也迟疑了。
一个带着自家娘子的男人,怎么会在清晨的时候对房东家的女儿施以暴行?
这说不通啊......
“他说谎!那女的不是他娘子!”
“他是吕梁山的强盗!那女的是他劫来的!”
“对对!他是杀人越货的大盗,所以做出了兽行!我们是亲眼所见的!”
两个泼皮见众人有一瞬间的迟疑,于是慌忙大声辩解,将污水不要钱的泼向谢神策。
谢神策骑在马上,嘴角泛起冷笑。
即便躲在众人中间,两个泼皮还是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于是将自己藏得更隐蔽一些,防止那女人的弩箭照顾到自己身上。
“对对!说的不错,他是强盗!”
“杀了强盗,还能领到官府的赏银!”
“杀了他,救下那个姑娘!”
渔民们又上前了一些,举起鱼叉与柴刀,高声呼喊。
王解花放下了手中的单手、弩,然后伸手取下了兜帽与围巾。
......于是除了风声与浪声,此间鸦雀无声。
“我家相公何至于看上别人。”
王解花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冷冽。
我家相公何至于看上别人?
自然不至于。
为什么不至于?
因为我比所有人都美。
场间的呼吸有些粗重,村长有些愣神,以他的认知,如果他有这样的娘子,他也不至于藏私房钱,每次进城的时候都要在某座晚间营业的楼里快活一把了。
至于其他人,早已是信了王解花的话。
王解花将围巾重新围住口鼻,然后带上兜帽。
众人反应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了。
这个女人不是抢来的,她是那个男人的娘子,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而且他们都很漂亮。尤其只这个女人,比他们见过的所有人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