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存,那就要在皇帝面前继续展示自己的能力,展示皇帝所需要的。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要是不能为皇帝做些什么,那你有那么多文治武功想干什么?
谢神策轻叹一声。
皇帝何尝不是被逼的?
王家何尝不是被逼的?
谢家何尝不是被逼的?
他谢神策又哪里避免的了?
都是被逼的。
齐王与太子也都是如此。
被迫站队的滋味不好受啊......
谢神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清早,谢神策被人叫醒了。
是王解花。
谢神策洗漱过后,吃了两碗地道的蟹黄粥,舒服的打了两个饱嗝。
王解花邀谢神策一同上山,去看看智永老禅师。
谢神策秘密的带上了王青盐。
这次三人一辆马车,气氛却不比一年前那般欢愉了。王青盐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变得消沉了很多,即使是谢神策来了,她也远未恢复过来,而王解花则是因为尴尬。
毕竟此时和未来丈夫的小情人同处一室,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妹,任谁也不会自然的了。
今时不同往日,在一切窗户纸被挑破了之后,看得真切了,也就不能再装傻了。
谢神策来到了琅琊山,见到了年迈的老禅师与刚刚带队担水回来的大师兄。
老禅师将谢神策带到了一件僻静的禅房,与谢神策在蒲团上相对坐下。
“你变了。如今的你,身上杀气太重,实在不宜上山来。”
谢神策行礼道:“叨扰老师了。”
禅师低头闭眼,默诵佛号,说道:“善恶皆由心生,只要不违本心,便可做得。凡事三思而行,然杀之一道,终须慎重。”
谢神策口称受教。
“似你大伯那般,看似双手鲜血,其实心中自有怜悯,你需多学学。”
谢神策低头深思。
当年谢衣初掌西北,某次扫荡一个部落,两千人的部落男丁,结果只活下来不到十个。
部落首领曾下令屠杀了西北一个整整两百人的商队,于是谢衣亲率铁骑复仇。在击败那个部落之后,谢衣命人将全部男丁都捆起来,拉到一片草原上,谢衣在地上放了个不到膝盖的马札,然后说道:“高过马札的,全杀了。”
然后就只有八个刚出生的婴儿活了下来。
谢衣用两千头颅堆了四座京观,然后长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