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亲兵走到谢衣旁边说道:“大爷,夫人来信了。”
谢衣眼也不眨的道:“又是催本大帅回去的?”
亲兵笑着道:“大爷,夫人给您的信,我哪儿敢看啊。”
“这倒也是。”
醉眼迷蒙的谢衣拿过信,用手指摸索着上面的火漆,然后撕开,打开信纸,睁开眼睛看了看,又把信纸倒转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什么叫拥兵自重?老子就带了几百个人在函谷关也叫特么的拥兵?愚蠢,老子现在回去才是目无君上。回信,让她别再唧唧歪歪来烦老子。”
亲兵苦着脸说道:“大爷,这信卑职可不敢回。”
谢衣一屁股坐起来,骂道:“你个蠢货,老子养你干什么吃的!拿纸笔来!”
亲兵立马一路小跑出去拿纸笔了。
谢衣重新倒下,抱着个酒壶,摇着椅子哼道:“我正在城楼观山景,却原来是司马......呸呸,白颜发来地兵......哎呀,凤之写的这出《空城计》真是越唱越有味道了,但是凤之的话本中明明还没有这一幕啊......”
......
谢神威此时正领着两千骑兵向东北急行军中。
由于队伍中有三百重骑兵,部分马匹负重太大,因此速度始终快不起来,谢神威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周锦棉知道他是在担心谢神策。
此时距谢神策失去消息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谢神威与缇骑到西北已经有十天了,自八天前出兵一来,谢神威的神情便一天比一日严肃,周锦棉知道,谢神威在害怕,他害怕谢神策不在贺楼部。
如果谢神策不在贺楼部,那就极有可能说明谢神策已经死了。毕竟在草原上,几个人是不可能逃得过数百人的追杀的。
如果谢神策真的死了,周锦棉不知道谢神威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所以这个时候周锦棉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谢神策不要死。
谢神策死了?
谢神策没死。
他现在活得很好。
此时在数百里外的贺楼部,谢神策在一座帐篷里吃着火锅听着曲儿,看着姑娘跳舞。
姑娘自然就是许芦苇。
谢神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杨总司也可以自由行动了,许芦苇的伤口抹过谢神策精心调制的药膏后,已经变淡了很多,几乎不可见。
谢神策吃一口涮羊肉拍一下桌子。
“腿,腿!怎么又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