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如铺天盖地一般的不堪言论,眼底的怒火几乎凝成了实质。
“你说她处境危险,前些日子还被人当作诱饵推出去诱敌?”
垂首站在一旁的楼清原抿紧薄唇,低声答了句:“……是。”
楼懿文蓦然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再问:“你说她陷入三方争斗,所以我最好告诉外界,证实楼蔷已经死了,才是保护她的最好办法。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楼清原,我怎么知道这些不是因为你厌恶她而编造出来的借口?”
桌面下,楼懿文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知道这个儿子虽然顽劣,但在大事上从未对她有过半句谎言。
她只是不愿意相信她的孙女已经陷入到那种危险境地,那种她一承认她是楼蔷、她就会死的境地。
良久,楼清原垂在身侧的掌心紧握成拳,染满愧色的眼眸半阖着,不忍再看:“……母亲,楼家是她的累赘。”
“请你相信我。”
任守随对他的警告言犹在耳,那些话听来他至今都在心口泛疼;而且,他又怎么可能会害时卿……
而楼清原越是这种欲言又止的鬼样子,楼懿文就越来气,她满脸讽刺,抬眼看向楼清原:“我为什么要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