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莫小凡那有些激动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陆嚣的心情一时间复杂得很。

不是其他，而是那声音对比之前在灵溪坊的时候，已经明显不同了。

当初是少女那灵动悦耳的声音。

如今却是一个苍老之声，而且那声音里面透着一股子虚弱，明显只有命不久矣的人才会拥有的声音。

“你受伤了？”陆嚣问道，随即就要推开房门走进去。

就在这时，莫小凡忽然开口叫道：“不要，不要进来。”

语气里面竟然带着一股恳求之意。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就让当初的莫小凡永远留在主人心里可否？”话音到最后，已经有些颤抖。

“是我对不起你。”陆嚣最终还是没有推开房门。

这不是门，是莫小凡最后的愿望。

她希望陆嚣永远记住它最美丽的时候的样子。

“不，主人你没有对不起我，在主人身边的那些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小凡永远不后悔那段时光，不过当初突破到练气后期的时候，小凡这辈子就注定活不过六十岁，这是我的天命，就算是主人你也无法改变，能够在这最后的时光见到主人，小凡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小凡希望来生还能做主人的女婢。”

屋内声音不断地传来，语气里满是欢心。

“主人，让我再为你煮上一壶茶可好。”最后莫小凡说道。

驴爷爱酒，陆嚣爱茶。

这是他们二人除了修行之外，仅剩的爱好了。

“儿~啊”驴爷叫道，语气里面带有一丝悲伤。

屋内传出笑声：“驴爷，当然不会忘了你，我这里也有好酒，我给您老倒上一杯。”

片刻之后，墙上窗户打开一道缝隙，一双布满皱纹的手端出两盏杯子放在窗台上，然后飞快地缩了回去。

陆嚣与驴爷走了过去，端起杯子同时抿了一口。

陆嚣：“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驴爷：“儿啊！”

“你们喜欢就好。”莫小凡欢喜地说道。

随后空气又变得沉默起来，过了片刻时间，莫小凡又道：“主人你是打算离开晋国了么？”

之前在灵溪坊修行的时候陆嚣就说过，他会在修为达到练气九层的时候，离开晋国，出去寻找突破筑基的机缘。

“恩。”陆嚣点头。

莫小凡说道：“那小凡就恭祝主人早日证得大道，不过小凡是不能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