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一双媚而细长的眼睛，低垂眼帘。

到最后。

竟不好意思，主动移开视线，挑逗般的询问：“小和尚，你不怕我了？”

“不怕，施主是邪，我是正。”

“自古邪不胜正。”

姚温玉神色淡漠。

再也不像往日般，面对美色的诱惑，连连后退，无法招架，反而视若无物，平静异常。

对他而言，肖自在模板带来的，除了嗜杀的病态以外，更多的还是自信，更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正、邪又是谁来定义？”

“你吗？还是你师父？”

女子挑了挑她那双柳叶般的细眉。

声音虚无缥缈。

从左耳回绕到右耳，让人不知不觉间就迷醉其中。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察觉到心神的变化。

姚温玉立即双手合十，念起了金刚经。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师父法海自诩人间佛陀化身，守护这一方世界，评判正义是非，降妖无数，实则鼠目寸光，甚至有眼无珠！”

“他年轻时候干过的龌龊事就少了？”

女子轻勾唇角，无限魅惑。

朝着不远处的姚温玉够了勾手指，细声细语：“来，靠近些，我给你好好讲讲。”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心志坚定，毫不被影响。

师父年轻时的事，与他无关，至少他从小在金山寺长大，从未见过师父有什么对不起本心的事。

虽金山寺名声不显，可蛇妖修行千年，却最终被镇压，足矣说明法海远远比如今江湖上的佛门高手们，强悍许多。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哼…”

女子赌气般的转过头。

解除幻境。

姚温玉也松了口气。

也许是他被指派来加固封印的原因，所以冥冥之中，就和蛇妖产生了联系，只要对方想，随时都能将自己拉入幻境。

也就是有了系统后，才能应付，否则不知还要被折磨多久。

……

临近黄昏，乌云盖顶，狂风呼啸。

“雷峰塔。”

“到了。”

这里主体为平面角形体楼阁式塔，各层盖铜瓦，转角处设铜斗拱，飞檐翘角，占据大半个夕照山。

姚温玉的本意，是想多破几戒后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