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母女二人还是停下了脚步。
张兰叹了声气倒是没说什么,大姐回到屋里开始不愿意了,揪着陈北平的衣服质问起来:“你吃错药了啊?人小苏挺好的人,你干嘛这么做啊?”
陈北平不动声色将大姐的手扯开,“大姐,我才是你亲弟弟好不好?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陈丽气呼呼地撒开手:“你是我亲弟弟没错,但你也不能这么对人家啊,他是哪里得罪你了?”
陈北平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个大姐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前世不一样被苏平欺骗了么。
“你听我慢慢解释。”陈北平无语的坐会板凳上,顺手从兜里摸出一包褶皱的香烟,熟稔地点上一根后才说道:“你们就不好奇,我为啥会欠下一百块钱?”
母女几个一听这话,顿时竖起了耳朵。
她们显然早已习惯了陈北平的恶习,见他跟他老烟枪似的吞云吐雾,倒也没啥太大反应。
陈北平吐出俩烟圈后,才慢悠悠说道:“我之所以欠下这钱,完全是因为他啊。”
母女几个闻声皆是一愣。
她们之前只知道,这事貌似跟苏平有点关系,但具体的细节却不得而知。
眼下见陈北平主动交代,全都做出了洗耳恭听状。
“其实吧,这倒腾暖瓶根本不是我的主意,是苏平找到我说,有个发财的门路,问我敢不敢做,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但耐不住他好言相劝,最后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了。”
停顿几秒。
母女几个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
陈北平将烟屁股摁在地上,用脚捏灭,然后接着道:“然后,我手头没有启动资金嘛,他就怂恿我把自行车拿去抵押了货款,再然后下乡的途中,就被人打劫了呗。”
陈北平说得轻描淡写,但母女几个却并不平静。
这个年头,乡下还是很乱的。
很多人吃不饱饭,就暗中干起了劫道的行当。
白天种地,晚上就扛着锄头铁锹,守在偏僻的小径上,专门洗劫过往的陌生人。
运气好,也就是损失点钱货,运气不好还真容易被人给打坏咯。
不过看陈北平生龙活虎的模样,几人也都知道,他人是没事。
听完了陈北平的叙述,张兰脸色凝重:“臭小子,这种事以后千万别干了,这要是出个好歹,你可让我们咋活啊?”
大姐眼睛红红的:“弟,姐这钱不用你还了,你以后别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