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半。

这个时间打电话给受害人家属不太合适。他决定等到早上六点过后再说。

“查出来了。”李海洋在里面叫，“罗石你进来。”

“你看，这里最早登记的名字是欧阳月，后来换成了周潜龙，再后来，登记人名字是周美玉。”李海洋看着罗石问，“为什么两个女儿只登记一个？今天那个赵师傅不是说她们都在那儿，是后来才搬走了一个？”

“对。但是上次我见过的房东并不是周美玉，而是周美玲。我跟她说起房子的事，她表情不太合理。”

“或许她们之前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所以不想多提。”李海洋回答得很干脆，“回避问题很正常。”

回避问题？

罗石猛然间想起今天被李海洋破坏的挂锁。其实这样一来只剩下一个储藏室没去过。

“周美玉的户口登记在这儿，那她人呢？电话什么的有吗？”罗石努力在电脑屏幕上搜索。

“电话有一个，在这儿。”李海洋指了指那个号码。

终于熬到第二天凌晨，罗石迫不及待拨通了张伟林的电话。

电话没人接。

罗石心想可能有点早，过半小时再打。

随身的记录本上还写着另一个号码——周美玉的。

罗石犹豫再三，又试着拨通了周美玉登记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后有人接起来：“喂？哪位？”

“你好，请问是周美玉女士吗？我这里是西河路派出所。”

电话那头，说话人好像很惊讶：“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号码？”

“你是周美玉女士？”罗石觉得这声音听到过。

“不，我是周美玲。周美玉是我姐姐。”

“那请问她人呢？我们有点事情想问她。”罗石说，“周美玲女士咱们上次见过，我是西河路派出所的罗石。”

“对，我记得你。罗警官。”周美玲说，“有什么事问我好了，我姐姐的下落，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十年前她离家出走了，之后再也没联系过我们。”

“她出走的时候电话不带？一走就是十年？这当中和你们联系过吗？”

“没有。这件事很复杂，反正，跟我们家以前发生的事情有关，不方便说。罗警官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请等一下。”罗石越听越觉得蹊跷，“周女士，我想请问你，为什么房子登记的户籍没有你的名字？只有周美玉的？”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