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将APP投放在大屏幕上，专案组位成员齐唰唰转头。

陆远洲按照APP上播放的图片继续讲解：“本次案件的被害人叫孙莉莉，丈夫张伟林，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家境不错。这次遇害之前，孙莉莉和张伟林争执的时候被打了一巴掌，赌气出走，然后就失踪了。按照张伟林的说法，他给孙莉莉打过电话，但是手机关机，亲戚朋友家都问过，都说不知道孙莉莉的下落。因此我们推断，被害人孙莉莉极有可能是凶手早就选定的目标，而并非临时起意。”陆远洲说，“我们查过附近路口的监控录像，那天受害人从家出来后，正好遇到一辆停靠的空出租车，于是她拉开车门就上去了。我们和司机已经谈过，司机回忆说，那天孙莉莉上车之后嘴里骂骂咧咧地，然后不知道跟谁打了个电话后就把电话关了。”

这时候有人插嘴问道：“司机怎么知道被害人关机？”

“他见被害人长得不错，就从后视镜里多看了几眼。”陆远洲回答，“查过司机背景，没有案底。”

“所以，我们是否可以假设，凶手在整个北城物色目标，选中之后等待机会下手，而那天正好遇到孙莉莉出走，所以就借机下手。而凶手的动机尚不明确。”

陆远洲转过身，看看大家：“我先说这些，有没有要补充的？”

罗石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沉默寡言地拿着笔在纸上画。

“罗警官？”陆远洲提醒他，“你说两句。”

罗石侧过脸，如梦初醒似的：“嗯？我没什么想说的。”

陆远洲：“.........”

专案组其他成员：“...........”

“我说几句。”高琳接过话题，目不斜视，“在死者身上没发现任何他人的A，凶手很小心。从脖颈处的勒痕来看，凶器可能是家用的某种细麻绳，在死者身上也发现了这种麻绳的纤维，我们正在进一步化验。另外，死者的面部淤血较为严重，瞳孔放大，我推断这是因为凶手刻意延长了行凶时间。”

“什么意思？”陆远洲没明白，“怎么延长？”

“窒息死亡的时间通常是在六分钟之内，如果凶手下手重一点，死者很快就会死亡。但是从解剖的结果来看，死者有明显的肺水肿，这说明很可能就在快要窒息死亡的一刹那，凶手故意又让她缓了一口气，但是还没缓过来，凶手再次加重了力道。这么反复折腾之后，死者会非常痛苦。我认为，凶手之所以这么做，是一种施虐行为，有可能死者的挣扎会让他产生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