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没人看清了他。他蹿上牌坊,又沿着跳到屋梁上,在梁柱与墙根下穿行。
他看到大汉一路带着几个孩子在繁闹的街市里七拐八拐,然后,进入了一条小巷。
又拐了几拐,穿到另一条大路上。
“到了。从这儿进去,就是咱们‘西云镇宗’啦。”
郑灼趴在旁边马棚的棚顶上,探头看了一眼。
大汉倒是没骗人。
这西云镇宗的的确确就开在小镇里。交通是真的方便——就在大马路上。左边真是饭店,门口还摆了十几张桌子,几十把椅子,眼下正是饭店,乱糟糟的都是商贩和匠人。这些人翘着脚聊天,满地丢的都是菜梗、骨头和烟叶子。右边是夜市也不假。那就是一条小商业街哩,现在,商户们刚刚起床做准备,叮呤哐啷地搬着东西。
而这饭店和夜市中间,就夹着那么一条小巷子。写着“西云镇宗”四个歪歪扭扭大字的木牌就挂在小巷上方。
郑灼那狐狸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巷子实在太窄了,只能一个人过。要是走到一半对面来个人,就挤做一处去了,还得先退出来。由于巷子不够宽,那“西云镇宗”的牌子也挂不正,只能挂住一半,另一半斜着垂下来,钉在另一侧的竖梁上。
“(都这样了,干嘛不写个竖着的牌子?非得在挂牌上也山寨西云宗吗?)”
郑灼大摇其头。而这险恶的环境显然也让许多已经走到这里的年轻人打起了退堂鼓。
“条件这么差啊?”
“果然是骗人的吧。”
“我要走了。哎,真是浪费时间,我还是回家去继承我家的酒楼吧。”
“你家有酒楼啊?难怪难怪,这位兄,我一路上就看着你最最一表人才,果然是大家公子。哎,我们入宗比试时还分到同一个考场呢,这就是缘分呀。我能不能……就是说,去你家讨个差事?你家还缺跑堂吗?”
“你们的道心怎么这么不坚定!”
一个粗眉毛,一身正气的男孩实在听不下去了,怒斥众人。
“古人云,大隐隐于市!这环境说不定也是一种考验!”
其他人也不过是半大孩子。此番被他一唬,还真有点愣住。
场中一时间安静了片刻。
吱呀……
旁边商业街的店铺内,小二推开了门。
“真是怪了,都杵在这儿做什么?让让,让让啊。”
哗!
一桶水被泼了出来。石板路上一下漫得都是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