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夜至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江长信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端详纪瀛寒的模样。这“淫贼”方脸圆颊,鼻子微尖,穿件汗衫,其貌不扬,远不如自己英俊潇洒,难怪那帮老鬼怀疑自己身体有恙。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江长信仗着有人撑腰,一改平日的懦弱无能,仿佛化身一头凶猛的雄狮,上前暴喝一声:“纪瀛寒你勾引我娘子,行那奸淫之事,该当何罪!”纪瀛寒根本不想理会无名角色的指责,故意反问:“你是何人?”
江长信被他镇静疑惑的模样气得哇哇乱叫,若不是穆云飞阻拦,早就不自量力地扑上前来。
“纪瀛寒,就算你不认识他,但他的娘子你肯定认得清清楚楚。我看你就不要装了,把人家婆娘都睡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何群就算是正经说话,声音听着都令人作呕。纪瀛寒皱起眉头,冷冷地问:“何师叔说的罪名太大,小侄担当不起,还请师叔拿出证据,否则空口无凭怎能服众?”
“什么狗屁七君,不过是霸占同门之妻的畜生,简直就是瑶山派的奇耻大辱!”不待何群发话,穆云飞急吼吼地跳将出来,劈头大骂。“穆师叔嘴下留德,免得闪了舌头。”纪瀛寒素来看不惯穆云飞倚老卖老,面对群起而攻,丝毫不甘示弱。
穆云飞气得暴走,以他的身份就是阗樾也要敬上三分,真恨不得马上动手,把这目无尊长、无规无矩的小子削成肉泥。
“别急,就让瀛寒师弟死个明白。”兴师问罪的四人中,方静周最为冷静,也最为阴险,他早想将纪瀛寒除之而后快,今晚终于逮住了机会。“纪瀛寒,我便问你,本派弟子三必诛,无故害命者必诛,背弃师门者必诛,奸辱妇女者必诛。你可记得?”“三必诛”训由瑶山派开山始祖传下,至今已有千年,每个瑶山派弟子都倒背如流。
看方静周义正辞严,来者不善,今晚必是一场生死大战。
“这么说你们认为我是奸辱妇女者,拿不出证据你们可就是无故害命,也在必诛之列。”纪瀛寒微微一笑,迎着四人灼热的目光,不紧不慢饮着茶水,说起话来轻描淡写。
“好你个纪瀛寒,死鸭子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跟你的师父一个德行。把证物拿出来给他瞧瞧!”
饶是纪瀛寒心中无愧,可见到穆云飞如此笃定,也不禁犯起嘀咕。娘的,究竟是什么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