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白素贞向往人世已久。

她已经有人类的羞耻心，纵然心有涟漪，却也不能如小青那般胡闹。

“我哪里胡说了嘛？”

小青闻言很不服气。

她肤若凝脂的眉心处流光四溢。

一枚小小的金色种子虚影若隐若现，那是几日来吸收的佛荫所化，也是她自身孕育出的佛性，有着堂皇正气！

“你看嘛。”

她指着佛种雏形说道：“我才跟圣僧修行几日，便有如此佛性，不比你当年被菩萨点化，又积善多年得到的多吗？”

多吗？

当然多！

法海可是一代高僧。

大乘天龙之境的人间绝巅高手。

哪怕他随手点化一下，于精怪而言都是造化，更何况是双修！

白素贞心里清楚。

跟法海双修定然有比小青更多的好处。

毕竟，她本就有佛性，道行也远比小青高。

可问题是。

好处归好处，人性归人性，两者岂能混为一谈？

“小青，你修行时间尚短，未曾入世，不懂人间有情法常理，我不怪你，可我却万万做不到如你这般。”

“再者。”

“他是佛门高僧，你是山野小妖，你们之间乃是为人所不容的孽缘！”

白素贞身段起伏，摇头轻叹道：“相信我，他只是想借你斩去情劫，借此超脱，若你当真深陷其中，后果必然是你无法承受的。”

说实话。

她心里也动摇过。

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人、妖殊途。

更何况是佛门高僧和山野小妖。

小青和法海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孽缘又怎么样？我和圣僧如何，还需要世俗之人认可吗？”

小青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反驳道：“我是不懂人间情法，但我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很快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乐！”

“唉！”

白素贞闻言深深叹了口气。

她知道。

法海到此一行，已经打断小青修行，乱了小青心境。

这段孽缘无法阻止，强行干预只会适得其反，还会葬送她们的姐妹情谊。

可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青堕入苦海？

“罢了，待法海再来，纵然是得罪于他，我也必须跟他说清楚，让他们划清界限。”

白素贞眼见跟小青说不通，只能把希望寄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