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睡好，还遭到了幽灵们的偷袭。

齐天只想赶快回家去，至少先安顿下来。他偷了辆车，肘玻璃电线打火一气呵成。路过书店时，还拿回些小学课本与字典，扔给副座上的白玉，让她自己学自己看，遇到不懂的就直接问。

几小时的路程，齐天自己反正是看不太进去书的，纯文字真不行，得配点图，不然头会胀，还会困。白玉看得倒是挺认真，路上二人无话，只有书籍翻页声，不断响起。

齐天偷看了她几眼，愈发有种似曾相识感。他已记不太得了，但好像前女友……也像她一样勤奋认真，求知若渴？

厚厚的一沓书，很快就被白玉看掉了一半。齐天认得路，看快到家了，打破了沉默。

让白玉看书就是让她学习说话的，现在也该试一试成果了。

他盯着她看了会，思索了会，终于想到了话茬：

“你为什么是一个人？”

白玉字都识不全，齐天当然没让她直接从难的开始，而是从简单的开始，层层递进。

她听懂了，从顿住，流露出理解，并开始认真思索的神情变化，便能看出。

“一条青色的，很大很大的蛇，摧毁了我的家园……”白玉回答。

齐天不禁皱眉。他一开始的猜想是，一些生物变异了，野兽也可以变成人了，妖怪也就诞生了。可白玉说的那条青蛇，并不符合他的印象。

“我和家人们逃掉了，却在路上受到那些乌鸦的攻击……大家都死了，唯独自己活着。”她接着说。

“我并不感激它们，因为我能看出它们的眼里不怀好意，抱着不纯的动机……”

“然后，我就遇到了你。”

说着，她又笑了。

“孤零零的鸟儿，遇上了孤零零的人。”

齐天本还想问，她是否好奇，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开枪杀她。但目前看来，留着她，明显是利大于弊的。白玉是个好女孩，齐天对自己的看人眼光素来充满信心。长得像他前女友的，都不会是坏人。嗯……前女友，长啥样来着？齐天想着，又赶紧看了白玉一眼，想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可她们相似而已，并不完全一样。

“那条蛇…长什么样？”他只好问。

白玉也就如实回答，凭靠着不愿想起的记忆。她本就对齐天毫无防备，现在更多了好几份信任：“它有着蛇的体型，但很庞大。头上长着鹿角，脸侧流有胡须，鳞片是青色的，眼睛是金色的……还有很多双鳄鱼一样的爪子。”她有尽力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