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浓郁的灵魂气息。她是千年幽灵。

可莫名地，他感觉她的身上没有煞气与戾气。往往灵魂久居阳间，不入轮回，魂魄会变异，充斥鬼气。人死后，没有肉体的拘束，灵魂的七情六欲都被放大数倍，尤其以负面影响，例如嫉妒，愤怒，虚荣等情绪。往往这些负面影响是它们无法重入轮回的理由。在阳间待得愈久，这种情绪就会变得愈来愈浓重。对现世的危害便愈大。

可这个女人。她的灵魂并未有任何诡异的气息。但也不是十分平静。而是伤感。那灵力中的情绪就像她的歌声一样，如同秋风染林，红枫憔悴，伤感委婉。

或许，她只是一个伤心了千年的人。

她收起长剑。她说，“我不杀你。你走吧。”

“不杀我？”他疑惑。

“我没有杀你的理由。我们无冤无仇。”

“这倒是新鲜事。可我必须杀你。”他说，“你的出现违背了自然的规则。会影响凡间的秩序。”他从衣襟中取出信号弹，“在我发射这一枚信号弹之前，我有事问你。”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可曾看到一队身着黑色甲胄的人路过这里。他们是黑龙帮的成员。你是否杀了他们。”

“黑色甲胄？”她说，“不记得，没有过。自从我再次苏醒，还未有人来过这儿。”

“还有一件事。”他说，“你可知道是谁破解了百鬼尽封金刚镇魔狮。”

她沉默很久。然后说，“我记不很清。总之，是一个男人。他有着一对黑色的翅膀。”她说，“还有一对妖异的红色双眸。”

“黑色的翅膀……那是什么……”他低头，自言自语。

“我也不清楚。但那张脸，我似乎见过……好像在千年前，就已经见过……”她说。

“最后一个问题。”他说，“你的名字叫宇文颖。那么宇文怀鹰是你的什么人。”

她说。我便是宇文怀鹰。我是燕国末代皇帝。风逍遥闻言，心底一惊。萧风一起，扬起他结冠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