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史镰的办公室里，邢雯向他汇报工作，“现在那批学生正在等下山的缆车。但我看，他们并不想回去。因为有三辆缆车过去了，他们都没有上，似乎还心存侥幸。哨长你看，我要不要动用强制手段让他们离开？”

史镰并没有直接回应邢雯的建议，而是说道：

“你刚才说，杀死许坤的那名猎妖人就在这些学生当中。而且，很年轻？”

“对，应该也是今年刚毕业的高中生。”

“有意思。”

“哨长，那些学生——”

“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史镰从坚硬的木椅中站起。

邢雯一怔，这种事应该不需要史镰哨长亲自出马吧？

……

“我们真不走吗？”冯樱问游朋义。

“再等等！”游朋义咬牙，“我叔叔马上就来了。有他做说客，说不定哨所的前辈们会改变主意！”

“可我看，没等你叔叔到，我们就要被赶出去了。”眼镜仔王阳说，他看到邢雯和哨长史镰正朝他们这边走，气势汹汹的，让他腿肚子都发颤，有种教导主任和校长同时来兴师问罪的既视感。

边境哨所的军人们有一种不同于学校里老师的威严，这种威压中混杂着和妖魔们厮杀过的肃杀，让王阳这些学生们根本不敢造次。

史镰和邢雯走近。

“小伙子们，还有小姑娘，你们在等什么呢？”史镰大多数时候就像个很好说话的大叔。

游朋义在他平静却压迫感十足的眼神中不敢说谎，老实交代：“哨长，我们是在等我叔叔来，他向我保证过，能带我们去野外历练。”

“你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吗？”邢雯忍不住斥道，“把你们这些学生藏在辎重车里，偷偷摸摸带你们下去。这种方法是违规的！”

游朋义脸色一白，没想到信誓旦旦向他保证的叔叔在抱犊山哨所根本没有这么大的人脉和权力。

“哨长对不起！”

游朋义向史镰深深鞠躬，“您不要怪我叔叔。是我老在他耳边央求，他嫌我烦才答应。他真的不是故意违规的！我替他道歉！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怪他！”

其他的学生也都和游朋义一起赔礼。

冯樱连说道：“邢雯姐，我们真不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们现在就走。你们不要怪游朋义的叔叔！”

“我没有要怪你们。”

史镰眯着眼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时光的列车驶过，这些面孔让他想起了他的年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