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樊渊来到了栾川市的猎妖人集会所。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漂亮端庄的前台助理对樊渊问道。

樊渊今天没有乔装打扮，只要成为神佑者，不得已的战斗就会接踵而至，他对外声称纸级外灵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被戳破。

起码现在知道的人就已经不少，冯晨兄妹、那天在白茸中学的很多围观者，还有昨天晚上天理院的那位司直。

一直藏头露尾，反而让他显得很可疑，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他索性就不演了。

“交任务。”

樊渊说，把见习猎妖人凭证递了过去。

前台助理快速查询，随后抬起头对他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您接取的星低危任务已被完成。”

“嗯？”樊渊有点愣神。

莫非是昨天有人跟踪他到废弃工厂，然后拿他杀死的人面巨蝎尸体去交悬赏了？

“能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吗？”樊渊追问。

前台助理继续微笑，“先生，这是机密。”

樊渊沉默。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樊渊是你吗？”

回头看去，就见冯晨大大咧咧地走过来，对他笑道：“还真是你。怎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他看向前台助理。

前台助理张了张嘴，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樊渊心想自己到底是个见习猎妖人，这猎人协会的门道肯定是冯晨更为熟悉，于是就将自己遇到的事全盘托出。

冯晨听了后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良久才说道：

“你这件事听起来挺麻烦的。来，跟我到公共休息室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二人来到公共休息室。

说是休息室，其实就是咖啡店。

两人找了个卡座，很清静。

冯晨跟这里的服务员很熟，说要两杯柠檬水，然后对樊渊道：

“沈家悬赏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昨天晚上就抓到了那吸人血的家伙，不是妖魔，是个学生。”

“学生？”

“嗯，是个高三的女学生，和你一样，刚完成神佑仪式。哎，也是命。听说她召唤出的是邪灵。”

“邪灵？”一个接一个陌生的名词让樊渊有些消化不过来。

“对，这东西学校里不会教。”

冯晨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神佑者只有到一转后才拥有和外灵平起平坐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