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属下提审了护送长宁公主前往契丹和亲的队伍，那些人都是长宁公主的人，属下还未问出什么结果，他们便都自杀了。”

御书房里，皇帝的暗卫跪在正中。

闻言，皇帝皱紧了眉头，“死士？”

李长宁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大批死士？况且这些人是如何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插进军队里的？

皇帝惊觉自己对这个女儿实在是知之甚少，甚至是完全不曾了解过，他看到的应该都是李长宁想让他看到的吧。

“下去吧。”

皇帝思索了片刻，这才屏退了暗卫。

他看着书案上先前暗卫送来的密信，又想着李长宁的那一批死士，一时觉得胸闷得厉害。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两个女人究竟是在谋划什么，才会培养这么多的死士？

夜里，柳氏为顾晚朝擦着额上细密的汗珠，顾晚朝皱紧了眉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柳氏连忙抬手给她拭去。

她伸手揉了揉顾晚朝的眉心，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朝朝，你快醒过来吧，你要是真的觉得去宫里学习实在是累得紧了。咱们就告诉祖父，往后咱们都不去了，好不好？”

“朝朝，等你醒了，咱们就让爹爹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灯笼，把咱们的院子都挂满，上头都写上灯谜，咱们朝朝最喜欢灯笼了。”

柳氏看着床上那脸色苍白的顾晚朝，她脸上带着笑，可眼泪就是与她作对似的，自顾自的往下掉。

温热的眼泪落在顾晚朝的脸上，她又一次皱紧了眉头，梦境里的她仿佛听见了柳氏的呼唤。

她拼了命的想要睁开眼睛，她告诉自己，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她不能让自己一直陷在这无尽的梦魇之中。

顾晚朝拼了命的在梦境中寻找光亮，待身后的李钰与李长宁追上她的时候，她捡起地上的刀，将面前的李钰与李长宁全都杀死在了梦境之中。

在李钰与李长宁消失的那一刻，顾晚朝突然被卷进了一个漩涡之中，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始料未及，慌乱间，她开口呼唤着柳氏。

“娘亲……”

床上的顾晚朝突然喃喃了一句，原本还陷在悲伤之中的柳氏听着这一声呼唤，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忙不迭的抬手擦干净了脸上的眼泪。

“朝朝，是你在叫娘亲吗，朝朝？”柳氏看着顾晚朝，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是顾晚朝在叫自己。

“娘亲……”顾晚朝又叫了一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