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十点还有几分钟，张文杰走进喧闹的会议大厅。

里面有七十人交头接耳的聊着天，或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用搪瓷杯喝着茶。

当张文杰走进来时，许多人下意识转头看来。

接着，全都愣住了，有意外，有愕然，还有怜悯。

大厅内，迅速安静下来。

“张、张组长！”

“张工！

“张文杰……”

安静了好几秒，大厅内才有人开口。

一个个嘘寒问暖。

总结一下，都是想知道张文杰这几天去哪了？

是不是真的离婚了？是不是真被华清开除？

张文杰面带微笑。

他表示再次代表重生委员会，单方面制裁华清大学。

无期限。

这时，两名青年靠了过来，神情尴尬的喊道：“师傅。”

两人都是张文杰带的徒弟。都是高材生。还都比张文杰年纪大。

这几天，他们一次都没去过青云胡同。

几十年不见，名字都已经忘记了。

“当不起。”

张文杰摆摆手，看了看两人身后，一名神情骤然紧张起来的中年人，笑了笑，道：“当年你们拜我为师，说什么报答之恩。算了吧。日后你们惹出祸来，千万不要说跟过我。”

目光扫过全场，第一排坐着副厂长周福生、王茂才等人。

王茂才脸上的淤青还没散去，此刻与张文杰目光对视，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张文杰找了个位置坐下，很快，刘朝辉跟几名厂领导进来了。

会议开始，先是长达半小时的冗长发言。

接着是晋升环节。

表彰先进个人要等到最后。

“……晋升赵得志同志为副总工！上月底，他带领技术组完成了长波信号发射电路的改进工作，厂里特地奖励他元奖金，大家鼓掌欢迎！”

刘朝辉话音刚落，全场掌声如雷。

前方，名叫赵得志的中年人，一手拿着奖状，一手拿着钱，笑得眉飞色舞，还冲张文杰头来挑衅的目光。

刚才他看到张文杰，吓了一大跳，担心自己副总工的晋升泡汤。

毕竟他的功劳是抢来的。

现在一切尘埃落地，他自然得意万分。

掌声落下，一直盯着张文杰的赵得志，突然开口道：“张文杰，你为什么不鼓掌？”

“鼓掌！”

张文杰猛地起身，指着赵得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