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被问得哑口无言，想想也是，她昨晚喝醉的那种状态实在不适合回宿舍。

她揉了揉额头，脑袋还是有些疼。

陌清言扶住了她的身子，声音带上几丝温怒，“喝一点就好，怎么能喝这么多。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安然然带你出去。”

“没喝多少，这次是意外。”她不该混合酒喝的，后劲大得有点撑不住。

意外？陌清言本想多说她几句，想了想，还是默默抿唇。

“先去吃东西，吃完东西还要喝药。”

墨初抬眼：“喝什么药？”

他漆黑的眸泛着透亮的光，“胃差点出血，你说要吃什么药。”

有点凶，墨初自知理亏，“噢！”

桌面上，两人面对面坐着，桌面上摆满了一桌菜，她没数，目测至少三十个菜以上。

她默默夹起自己喜欢吃的菜，陌清言也没有多吃，偶尔也会给她夹去一些肉。

张妈那边还一直端菜上来，有些菜吃几口就被撤下去了。

换陌清言的话来说，这些菜凉了。

一碟番茄肉酱意面被端上来。

暗红色的一团映入眼帘，墨初开始别过脑袋，指尖紧握筷子，忍住胃部的翻滚，深深呼吸一口气。

陌清言目光一沉，冷声吩咐，“拿走这个。红色的食物不要端上来。”

张妈懵懵懂懂点了头，慌慌张张地端走。

他给她倒一杯新鲜的橙汁，端到她身边，随即很自然地拉开椅子，从对面坐到她身边。

他已派人去查了，四年前，无论多血腥残忍的一幕，她都见惯不怪，更不会像昨晚那样，作出剧烈的呕吐反应。

“抱歉，昨晚没有顾及到你。”

墨初喝了点果汁，脑袋尽量不去想，她现在一看到红色，就能想到昨晚那一幕……紧接着就能联想到那件事。

“不用抱歉，你做得很好。”只是，她不适应，是她自身的问题罢了。

他大老远的，还深夜赶过来，倒是说抱歉的人是她才对。

“昨晚的事，谢谢你。”礼貌客气又疏离，像极了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陌清言很不喜欢她这种，他不需要她的谢谢。

明明人就在眼前，可却隔阂得很远。

“连安然然都没有跟我说过谢谢？你可以不用说的。”他的嗓音异常苦涩。

墨初默了一瞬，用着很轻很轻的语气，“因为她是你的人啊，可以不用说谢谢。可我不一样，我只是你的一个部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