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罗伯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场景，表情变得扭曲。

此时已经很晚了，温度很低。

巷子里的风，一阵比一阵凉。

远处的阴影中，藏着大批心怀不轨的灰靴子成员。

酒吧的大门外，只有罗伯特和布鲁克两个活人。

这种情形，似乎并不比陵墓好到哪里去。

“一开始墓室里并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爱德华上校指挥我们打开了皇帝的棺椁，所有人都被里面的金银财宝晃花了眼睛。”

“我们扔掉了前面的东西，又开始把棺椁里的财宝揣进怀里。”

“有人开始唱歌，有人开始跳舞，墓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直到有人打开了那具装着古代皇帝的棺材。”

“后来、后来——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布鲁克听到最紧要的关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手上一颤，差点把脸上的刀疤都抠下来了。

“不记得了？”

“你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说？”

布鲁克恶狠狠地盯着罗伯特，但后者依然是一副迷惘的表情。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副棺材打开后，似乎发生了很恐怖的事情。”

“墓室里出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同伴们伤亡惨重，就连爱德华上校也被杀死了。”

“我们剩下的人，拼命杀了几个堵门的怪物，这才侥幸逃了出来。”

“出来之后，有很多人指控我杀害了同伴，这是胡说道！”

“他们一定是贪图我带出来的财宝，所以编造的谣言！”

“我一个人没法解释清楚，只能带着财宝偷偷回国了。”

布鲁克听完罗伯特的话，表情凝重，其中的情形，太过复杂，他又不是当事人，没法判断真假，于是又让罗伯特说了一遍。

这是灰靴子的惯用伎俩，遇到试图隐藏财富的人，逼迫对方重复几遍，就会有前后矛盾的地方，真话还是假话，立刻就暴露出来了。

这也是伦敦警局常用的手法。

至于是帮派学的警局，还是警局学的帮派，就不得而知了。

布鲁克耐心听罗伯特讲述了四五遍，结果每一次的内容，都完全一样。

这就说明，罗伯特说的，全都是真话。

关键的部分，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真的……忘记了。

“灰靴子”今晚大举出动，附近的街道都封锁起来了，结果就拿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