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或者神灵的遗体……虽然知道有些不切实，但他还是问了一下，

“这样的话，陈婵算不算？”

“你说呢？”

陈诉鸣哈哈笑道，

“状态不完备的神灵不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本质，就好像穷光蛋没法康慨解囊一样，但她要是死去，仅剩的那些家底说不定也能让一个人升阶。”

“好吧。”

沐宁无奈放弃这个想法，

“除了那些世家大族，还有哪里有媒介？”

电话那头的陈诉鸣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但很快的，他结束思考并且给出了答桉。

“西洲。”

这个答桉，双方心里其实都很清楚。

……

沐宁收起电话，分身开始赶路，投放的地点是帝都，一般来说，那些超凡元素浓郁的城市都放在各个世家大族的世界树内，科技经济大都市则是在外面的主世界。

帝都是个例外，这里没有世界树序列驻扎，超凡者协会和很多隐秘机构在这里露天营业。

但是只要有世界树序列来这里，还是会被轻易探知到。

这次沐宁的目的地是超凡者协会，上次从李玄茗那里勒索来了协会会员的一部分名单，这次他需要更多。

“你怎么又来了！？”

李玄茗苦恼，像是太上老君见到猴子，

“上次有个老学究来协会投诉，说有人半夜来偷他头发，说什么必然是协异端者所为，觊觎他的‘青囊’，你应该是你吧。”

“没有证据不要乱讲。”

沐宁想起那个老研究员，头发都没几根了，顿时有点心虚。

国内很少有人走药师途径的异端者，一方面是没有对应的能力，一方面是掠夺和复刻类异端者也找不到素材。

但不妨碍这些人找个样本备着，万一以后需要，或者可以用基因崩坏的风险来换一条命。

薅头发采集样本这件事，绝对不止沐宁一个人做，而且沐宁薅根头发就能解决的事情，其他人说不定要一套完全的样本采集流程，包括不限于薅头发，采血，反复验证。

“这次我还要协会的异兽图录，要各个异兽领域的详细分布介绍数据。”

沐宁补充道，

“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现在还是分身，你要是不给我就本体来要了。”

李玄茗默然，如今谁不知道沐宁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还是有着潘多拉盒子的瘟神，更何况，灾厄之席稳坐圣都席位，只要沐宁不把盒子丢出去，就永远是